为探得二皇子消息,六曲冒险深入敌军大营。
此刻他躲在敌军帐外,偷听着军帐中敌军将领的谈话。
而他最想听得的是二皇子是否被擒,恰巧此刻军帐中人便提及此事。
六曲屏住呼吸,尽量每一个字都听得真切。
直到听那敌军大将军说起偷袭的那队人马已经逃离,心一下子安稳下来。
只是自己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潜入敌军营,若就这么撤离总觉得不甘心。
尤其这个军帐里驻扎的人身份皆不一般,而且还有夏央国的国师。
如此趁这个时机杀了他们,虽然不会令夏央国退兵,但至少会挫一挫他们的士气。
想到这里六曲悄然起身四下张望,看到对面两座军帐亦是灯火通明,而且不时有人进出。
而自己所在这个军帐虽然没有人走动,但守护却异常严密。
六曲一时有些犹豫,既然二皇子已经逃脱,自己还是不要惊扰敌军为好。
就算自己可以顺利斩杀军帐中三人,少不得会惊魂守卫。
一但暴露行踪,想安然撤离敌军阵营只怕是难了。
有这功夫倒不如早些回去与左将军部属一番,趁他们的大王子不在,即刻出兵围剿敌军。
想到此,六曲看了一眼守候在远处的侍卫,将手中一枚石子丢向相反的方向。
趁敌兵守卫分神,纵起身形飘然落到数丈开外。
到了地上六曲便无所畏惧,因为他此刻还穿着敌军兵士的衣服。
随后快速寻到等候在远处的侍卫,一边假装巡查军帐悄然离开敌军营。
待他们寻得马匹回来自己的阵营,看到左勋依然在军帐中等候着。
一见六曲走进来,即刻问道:“你,可还好?可曾被敌军发现?可有人受伤?”
“左将军放心,你那些侍卫一个没少都给你带回来了。”
六曲边回答着左勋的问话,反身走到桌子边将左勋的苶杯端起来仰头喝下。
左勋听得六曲提及自己的侍卫,辩解道:“本将军不光担心他们也同样担心你六曲将军,毕竟你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本将军可不想你有任何的闪失,更不会为你担任何干系。”
“左将军居然也说起这俗话了,只是若说到皇上面前的红人,又有谁能与将军相比。”
说到这里六曲又叹息了一声,并且连连摇头。
“唉,原本以为将军几番叮嘱是担心六曲,却原来皆是因为皇上的原故,想想真叫人心凉了。”
“就别抱怨了,六曲将军可是此一战的主将,本将军自然担心你。只不过不想说得太直白,免得你还要领受本将军这份人情。好了,言归正传,看到如此轻松的姿态,本将军料定二皇子不在敌军营。”
“听左将军有心情陪在下闲聊,但也猜出你定是已经知道此一行的结果。没错,二皇子的确不在敌国军营,听他们的将军所言,二皇子昨日便已经逃离敌营。”
“如此最好,只是,此消息可准确?”左勋追问了一句。
六曲听得一愣,仔细想了一下说道:“这可是敌将自己说的,而且是当着他们的国师说的,若这还有假,那除非这个将军另有所谋。”
“夏央国的国师居然也来到了军营?”左勋不无惊讶地问道。
“看来此一战他们是倾力而出了。而且夏央国中国师权威极大,想来应该不会有人敢欺瞒国师,除非他是不想活了。”
左勋说的没错,夏央国的传统遇到大事他们的王虽然可做主,但最终还得要国师点头方可。
正因为此,夏央国的国师有时会比大王更受到臣民的尊崇。
而且他们的国师也并非任何外人可担当,必得是有着王室血统才可。
也因为这样,夏央国内纷乱不断,国师经常会与大王发生冲突,国势分裂难以强大。
而这一次他们出兵天都圣朝却一次可集结三十万人马,实在是个意外之举。
如今二皇子没有被敌军所擒,虽然不知是否回了皇城,但至少算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