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勋不便通晓战术,带兵也是极其严明细致。
所以他刚刚提及传令兵回报一事,也确实有严明的要求。
无论任何时候,都必须要将所知情报一字不漏地说个明白。
此时兵士见有左将军撑腰,胆子便也大了起来。
走上前躬身施礼,禀奏道:“回将军,刚才小的还未完全向皇上禀明情况,六曲将军便将小的哄了出来。但将军有令任何时候都要将所知之事说清楚,所以才会顶撞了六曲将军。”
左勋听到这时忍不住一笑,“六曲将军,在下知道你未上过战场,但总要明白军情无小事。”
六曲听得左勋也称自己为将军,分明就是在调侃自己。
不服气地说道:“刚刚是皇上下令处置了探子,实在不关在下的事。”
“皇上若听完小的禀报,定不会做出如此决定。”小兵低声说道。
六曲知道自己辩不过左勋,更懒得跟一个小兵计较。
便说道:“行了,那你现在说说到底是重要的事?”
“回大人,小的并不知道情况是否重要,只不过那探子说有重要的事要亲见皇上,而他分明是自己跑到咱们军阵中的。”
六曲瞪了那小兵一眼,“你这不废话吗?他不跑进吃准军阵又如何探得军情,难不成是长了千里眼还是顺风耳。”
左勋知道六曲一向贫嘴又不认输,便只笑了笑。
回头对小兵说道:“你且带那人过来,本将军倒觉得事有蹊跷。”
“左将军不可,皇上此时正与在下商议夜入王城一事,哪有功夫理会什么探子。”
“皇上要夜入王城,这万万不可,即便要去也不能是皇上。”
“是啊,有左将军在,怎么可能让皇上犯险。”六曲急忙接道。
难得抓住个挤兑左勋的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
果然,左勋听得六曲这么说现出一脸为难。
“左勋自然愿意替皇上前往,只不过我轻功远不及六曲将军,只怕没有本事入得王城。”
六曲听左勋这么说,心里不免有些小小的得意。
真若论轻功,别说眼下,就算在皇城之时也确实少有人能及得上六曲。
尤其这话从一向傲气的左勋左将军口中说出来,足见他对自己的赏识。
只不过他一直叫自己为将军,却有故意吹捧之嫌。
于是没好气地说道:“怎么还叫六曲将军,是你左勋给我封的吗?这若被皇上听到,又得说六曲要赖一个将军了。”
“这可怪不得左勋,谁不知道这将军之职是六曲都统自己封的。”
二人正说着,七皇子从军帐中走出来。
问道:“难不成那个探子是从王宫里来的?要不然为何非要见朕。”
左勋抱拳回道:“皇上您都听到了?在下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这时有几名兵士押着一个敌军士走过来,而那名军士一脸乌黑,身上也满是血污。
只不过看他走路的姿态,倒不像有受了伤的样子。
七皇子回到军帐,那个敌军士也被带入收中。
军士进来并没有跪拜七皇子,而是四处看了看。
然后问道:“这个,这么美的男子可就是天朝的皇帝?”
“大胆,知道了还不赶快参拜。”六曲喝道。
那个小兵一听真是皇上,立刻跪地但眼睛却一直在看着七皇子。
“你们西烈国的军士都是这么不知礼法的吗?”左勋问道。
敌军士突然一笑,问道:“武青鸾可来了?我还真想见见她。”
听得此人竟然问起青鸾,帐中几人不由得同时看向敌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