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矜拿尖尖的小虎牙在喻铮唇上一咬,待他离开才微喘着说:“你是要废掉右手吗?”
喻铮低头,看了眼右手,一本正经地说:“是它自己的意志,不是我的。”
程矜噗嗤笑出声来,推搡了他一下。这冰山,有燎原的火力也就罢了,居然还会讲冷笑话!
空气里残留的缠绵让程矜有点儿不好意思,她四下看了看,没见到那条被自己打伤的灰狐狸,于是问:“狐狸呢?”
喻铮看着她,“在我眼前。”
程矜一愣,拳头打在他胸口,“别闹!问你正经的呢。”
“连夜跑了,”喻铮终于正色回答她,“这些野兽是养不熟的,就算你有心帮它,它也不会相信你。”
程矜看了眼狐狸原先待过的地方,“可它还有伤。”
“尽人事听天命,”喻铮意有所指地说,“人各有命,野兽也一样。”
程矜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这两句话不光是指灰狐狸。
可喻铮已经转身去拿抹布擦桌椅,程矜想把抹布拿过来,“你有伤,别动手了。”
“我不碍事,比这费体力的事都没问题,不信你可以试试。”
程矜耳朵一热,假装没听懂,抢过抹布用力地擦着桌椅。
看着她欲盖弥彰的小样,喻铮眼底划过一丝笑意——装什么老司机,明明还不如他这个万年单身汉。
桌椅干净了,喻铮就看着小狐狸从鼓囊的包裹里一件件往外掏东西。
吃的,喝的,一应俱全。
喻铮扶额,“你背着这些去靶场,是要野炊?”
“嗯,本来打算等你们练完了,留你下来野炊。”程矜答得理所当然。
喻铮终于忍不住,弯起嘴角。
“啊,你又笑了!”程矜抬头的时候正好看见他那抹笑容,不由盯着他,“说呀,你笑什么?”
“我就喜欢你这种直接。”
程矜:“……”为啥觉得不像夸奖→。→
喻铮:“是夸奖。”
程矜眨眼,这男人,是会读心术吗?
“你来的时候只带了那么小的包,从哪弄来这么多零食?”喻铮对着桌上的薯片、麻薯和花花绿绿叫不上名字的小包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