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瑟见着朋友们榜上有名,也极是高兴,跟父亲说了一声,便上台去给朋友们送花。花束是组委会早就准备好的,这一下子要送六七个好友,可把她跑了两三趟。看得主持人都笑着上前来帮忙,不免打趣儿了几句。
“这位同学,你今儿献的花可不少啊!”
江瑟瑟也不拘泥,大大方方拿着话筒说,“嗯,他们都是我们班的同学,我为他们获奖感到高兴。因为,我们一起坐过堂,熬过通宵憋过尿,画到小指漆黑,还都长过痣疮。”
最后这句,全是美术生们的小日常,被江瑟瑟如此一语道破,立即引动全场共鸣,掌声如擂。
江瑟瑟回身抱住好友,笑得灿烂无比。
这时候,坐在第一排的金一松可得意了,来自左右的赞叹羡慕声,让他笑得满脸褶子。
“老金,这就是你女儿?”
“那当然。我女儿,金瑟瑟。”
“金瑟瑟,这名字听着好熟。”那人翻开颁奖节目单,一眼瞅见了,“这,这孩子是一等奖啊!”
“可不是。金老这女儿天赋高得很,去年一起参加的还有个设计大奖,也拿了特等奖,都跟那家赞助公司签好了约。金老,这回咱们两家该好好合作合作了。”这说话的正是这次插画大赛的冠名赞助商,也是颁奖晚会的出钱大老板。
金一松抱拳,“哪里哪里,严老板太客气了。小女尚幼,还要诸位多多提携才是。”
“得,你们就夸吧,他早就把尾巴翘上天了,恨不能全世界都来给他女儿做嫁。”说话的正是脾气最直率的冯真。
金一松忙笑,“小真,我听说你家龙龙也很有天赋,天天给老郭画妆,出门便能艳惊四方邻里,我们可真是为你高兴啊!老来得子,果真聪颖过级。”
冯真被说得老脸一红,哼哼一声,“你莫高兴。等你家那只小的出来,给你全身作画的机会多得很,别怪我没提醒你,多准备些纸尿布吧!”
这两人怼惯了,旁人也只是观战,笑而不语。
较于长辈这里的一片和乐,坐在第二排的汉服小圈子里,气氛就格外不同了。
“切,还以为这些人有多了不起,原来就得个安慰奖。”
“只会咋咋呼呼,坐出痣疮的家伙,你指望他们有多能耐啊!”
“我说那个小黑裙也够厚脸皮的,居然一个人给那么多人送花,也不觉丢脸。一个安慰奖,有啥得瑟的。”
“可不。我们家琴琴可是正而八经的季军。去年还是冠军呢!”
“可不是,琴琴奖都拿到手软了,这些人得瑟个啥,真是没见识的土包子。”
柳琴此时心里已经有些不舒服了,她不认为小黑裙有多能耐够格坐第一排,八成也是托了什么关系。但对方在台上的风光,引起全场的关注和轰动,仍是让她心有不甘,嗤之以鼻。
很快,江瑟瑟和朋友们下场下。李纱纱等人下场后,为方便就直接从另一头进入座次,正好得穿过汉服圈子。
“抱歉,请让让。”
汉服女孩们一个个故意装做没听到似的,无动于衷,一脸冷漠无视之。
愣是把李纱纱等几个女孩堵住了。
“哎,同学,能不能让一下。”齐雪儿礼貌请问。
那时候,走另一边台下的男生们已经坐回了原位,见状也都有些奇怪。
江瑟瑟是坐第一排,没有任何遮挡,直接就能坐回位置,但看到李纱纱这边的情形,就有些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