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已经撸起了袖子,激动的样子就像马上要找人干架似的,吓得经过的医护人员都帖墙边跑。
“老金,你冷静点儿。就是因为你会这个样子,我才没有说的。瞧瞧你把女儿都气跑了,你是不是想把我气跑,才甘心!”
“我……”
江玉婷语重心长,“知道你担心女儿,可是女儿到底是长大了,是成年人了,她做事情也有分寸。不然,也不会在你我出现前,自己就考上了好大学,还找到这么好的对象,托付了终生。说起来,瑟瑟挑男人的眼光,可比我强多了。”
“哎哎哎,老婆,不是说了以后咱不提这茬儿嘛!”金爸立即认怂了。
一提当年,他就是被翟律这个女婿拍在地上,全方位辗压摩擦的份儿,毫无反击之力的。这也是为啥每每有事儿,他都想把这个总是满身高光的家伙,拍掉的原因。
江玉婷憋着笑,继续问,“王唯明是什么时候发现瑟瑟的,还遣进了学校?他一路东进,就是为了跑来帝都迫害瑟瑟?你们之前调查了那么久,怎么都没有发现他的身份?”
岳母大人问了一堆颇为专业的问题,可见其对这类案件的阅历并不浅,也许这是她做演员的功力。
翟律其实从不担心岳父大人,岳父只是雷声大、雨点小而矣,反倒是向来看起来好脾气的岳母大人,曾经一度想要悄悄把他的媳妇儿拐出国,再也见不着。
翟律看前后人来人往,便将人请进了病房里,细细解释说明,依然做了些加工,和避重就轻。
期间,李纱纱和姜正翰来寻江瑟瑟,见了三人。金家夫妇才知道,女儿并不是直接受袭人,真正的受害者是穿了女儿衣服,被无辜波及的李家姑娘,忙表示了歉意。
待两孩子走后,江玉婷松了口气道,“前儿我还听瑟瑟说,在白焰那边做训练,怕她一个姑娘家练成金钢芭芘。没想到,这次防身术还派上了用场,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翟律把吴晓晓的事说了出来,两佬的情绪才稍稍安定下来。
金一松拧眉道,“可是那家伙一天抓不住,就是个不定时炸弹。你们这样子通缉他,不会让他彻底躲起来,不是更难查了吗?”
翟律道,“抓人要紧,但是多一道社会监察的力量,相对可以限制他的猖狂行动。救人才是首要,在更多地保障民众安全的条件下,抓住罪犯,也是重点。”
闻声,金一松也无话可说了。
翟律见二佬沉默,才道,“我已经派了人,暗中保护瑟瑟。保镖的事,爸妈可以交给我处理。王唯明现在已经爆光于大众视野中,他也没机会再进学校行凶。这次瑟瑟与之交手,救出李纱纱,若双方刚正面,瑟瑟也可以自保。我们目前最担心的还是……”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谈话,门外还传来嘈杂的人声。
翟律打开门,就见宋进,“老大,发出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伙。”
“萧锦堂,你穿着这身衣服,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啊!你怎么会跑来这里?咦,好臭。你这身儿,是多久没洗衣服了啊?”
李纱纱嫌弃地退到姜正翰身边。事实上,也是她第一个发现,萧锦堂躲在楼梯口张望,还跟过往的护士打听江瑟瑟的情况,不知道要搞什么的样子。本来她要上前询问的,没想突然窜出一男一女,把萧锦堂攥了出来,还说要通知“大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