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瑟拍了李纱纱一巴掌,跑进了办公大楼,一路和同学们打招呼,问候,言语间都谈到假期的事情。
报名时,登记处的老师笑嘻嘻向她祝贺,还问候她父母新婚快乐。
缴费时,收款老师笑呵地说,“瑟瑟,金老师已经把你的学费都缴了。”
搞得她怪不好意思地,更有人大胆地问起她的婚事,跟她预约结婚请帖什么的,真是一路行来全是尴尬不好意思。
本来想逃回寝室收拾屋子时,她就接到了金一松打来的电话。
“乖女,都这个点了,饿不饿,去食堂吃饭,爸爸请客。”
金一松完全奉行了一条准则:在家是妻妈,在学校是女儿奴。
分分钟记着时间,要跟女儿培养父女感,弥补遗憾。
江瑟瑟叹气,“爸啦,你怎么跟老师说那么多,你不要隐私了?”
金一松能想像到女儿纠结的小模样,乐得不行,“要,怎么不要。只不过,我疼女儿这件事,不能算隐私。我得让全校的人都知道,给他们一个震慑,省得以后还有人不长眼儿地欺负到我宝贝女儿头上。”
金爸不仅是女儿奴,更是一个名符其实的护女狂魔。
之前他和江玉婷一起状告王家夫妇“虐待”女儿江瑟瑟的案子,一审判决已经下来,王家夫妇挪用赡养费是事实,但性质并不严重,这里涉及到了亲生父母失职的问题;重点在于他们让江瑟瑟以未成年人的身份去相亲,甚至想要卖人换采礼钱,性质恶劣,且挥霍赡养费半数多,都有实据,于是被判了赔尝原告人经济损失费和精神损失费,前后约计一百多万元。
其实之前报的是三百万元,因为翟律给金一松一些证据,余素华个人就前后几次,为夏家人提供不实口供和证据,用以污蔑江瑟瑟的名誉,性质极其恶劣,早有余红的案子在前。
但是王培军已经是个半残人,余素华这两年来打工也打得一身病。其子游手好闲,染上恶习败光了家产,在外跟人鬼混不着家。这个家已经整个败落了,法官觉得判重了,对方也一毛钱拿不出来,判得轻一些,还让其有些紧迫感。
事实上,对于这种缺心缺德自私自利的一家人来说,轻重都一个样儿。他们是绝对拿不出那么多赔偿款的,金一松也没报希望,就是想给女儿讨回一个公道。让法院公示这起案件的被告人名和相关事实予大众媒体,让所有人都知道王培军和余素华的恶劣卑鄙,让他们不能再偷奸耐猾过日子,遭到街坊邻里的唾弃嘲讽。
江瑟瑟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只得按下父亲的话头子,答应一起吃饭。
挂上电话,就对上李纱纱似笑非笑的眼神儿。
“乖女儿,瑟瑟宝贝,你现在明白姐姐的痛苦了没?”
“去你的,少来。”
“瑟瑟,人家说真的来!你不知道独生女儿的痛苦,我是多么希望我爸妈再生一个臭小子,让他们操心去,不然他们就不会整天盯着我学习,盯着我练字,盯着我谈朋友了!要不是还有你在学校里帮我挡着,我哪有机会交到男朋友啊!”
李纱纱夸张地捧脸,“被爸妈过度关注的独生子女,真的太惨了,你知道了吧?他们随时随地都想掌握你的行踪。就因为你是女孩子,这也不安全,那也不安全,什么晚上天黑就不准出门,十点前必须睡觉,必须早起……啪啦啪啦……”
江瑟瑟却道,“你该庆幸你有父母管着,没有胡乱出去浪,否则很可能像齐雪儿她同学……”
突然她住口,想起这事儿学校里的人多数还不知道,自己更不能将当事人的情况散布出去,以后齐雪儿上学后,还会招人指指点点。那滋味儿太可怕了,她前世……
慢着,怎么又想前世,她现在活得好好的,不要想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儿了。
“啊,齐雪儿同学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瑟瑟,你别说一半话,吊人味口啦?”
“得,不吊你味口,今天我爸请客,请你吃免费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