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他跟我提起你,我说你现在医院。”
“哥啦,你为啥要告诉他这个。你就说我们在旅游,已经玩到南半岛去了,要见面,机场见啦!”
“抱歉,瑟瑟。我当时有点着急,担心你一个人在医院里应付不过来。金老师他在海外生活经验丰富,全球各地都办过画展。在悉尼这边,也有熟悉的人。所以……”
“啊,他现在已经过来了?”
江瑟瑟立即紧张地站了起来,朝走廊尽头张望,现在只有个护士在查房。已经入夜,偶时从病房里传出一两道人声。好在他们入住的医院是悉尼最好的,环境还算不错。
“我想应该快了。”
“那我……我怎么办呀?”
江瑟瑟是真的完全没想过,要跟这个金大师单独相处的。之前在学校,左右是熟悉的环境,还没什么。现在异国他乡的,瞬间就觉得进退维谷,逃不掉了。
“瑟瑟,别担心。金大师他只是担心你,来看看,你就……”
正在这时,走廊尽头响起一声熟悉的轻唤,“瑟瑟。”跟着脚步声迅速朝江瑟瑟这边靠近。
江瑟瑟看着那个身形挺健的儒雅男人,一脸焦急又带着些许欣喜的,小跑到她面前,带着浅浅刻痕的额角布着一层明显的汗渍,在医院灯光明亮的走廊里,泛着光。
心里的紧张就莫名一松,张唇却不知该说什么。
“瑟瑟,你没事儿吧?你怎么在医院里?你哪里不舒服?受伤了?发生什么事儿了?给……老师看看。”
金一松一看到女儿,就止不住地心潮澎湃,目光直亮地盯着那张揉和了自己和老婆所有美好特致的面庞,心跳如雷鼓,激动得有点儿语无伦次,做为老父亲的担忧全写在了脸上。
江瑟瑟被长者拉着,有些尴尬地脱开手,退了小半步,“那个,金老师,我没事儿。我没受伤,其实是……是我朋友受伤,住院。他一个人在国外,又没人照顾,刚好碰到我和律哥,我们……就想帮帮忙。”
“真的?”金一松立即想到翟律说的话,微微板起脸。
“是真的。”江瑟瑟把三号爸爸的事,避重就轻地说了出来。并没说受枪伤,只说保护雇主的时候被歹徒袭击了。
金一松是什么人,几十年的生活阅历,异国打拼,哪会不知道小姑娘掩盖了一些事实。
只道,“嗯,没错,大家都是同胞,出门在外互相照应,也是人之常情。那行吧,我先送你回酒店,今晚我来守夜。”
江瑟瑟一听紧急了,“不行。金老师,您是长辈,应该由我来守夜。”
“不行。你都在这儿忙一天了,回去好好休息,这里有我。我是长辈,我说了算。走!”
金一松拉着女儿就走,态度很强硬。
江瑟瑟边走边劝,边回头,也没法让长者改变主意,心里可急坏了,想给翟律打电话吧,就听金一松说,“你不用打电话给翟律了,他也得听我的。”
“……”真的假的?律哥跟这位说了什么,主权都没了?
金一松带着江瑟瑟上了路边早停好的车,竟然还是酒店派的专用车,一路到了江瑟瑟和翟律下榻的酒店。金一松当场办了入住手绪,并且房间就在两人旁边。
他拿到房卡时,目光微微一凛。等送小姑娘进屋之后,就开始动手了。
“金老师,你做什么要收拾律哥的东西呀?”
金一松一本正经道,“你们都不是夫妻,不适合住一块儿。他就搬过来跟我住,你一个人也可以更好地休息。”
江瑟瑟:@a@~~~~这到底是什么操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