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美媛一边掏耳朵,一边摸进了江瑟瑟的原房间,“别叫得那么响亮,都老夫老妻了,我又不聋。今晚,我们就算这间吧,这间闻起来都香喷喷的,还有奶味儿。不用他们收拾了,我自己收拾。”
翟爸爸,“……”
这些女人,都是生来找男人霉头的!
想了想,他又回了书房,砰地关上了门。
周美媛别别嘴儿,嘀咕,“各臭老头儿,还说儿子,两父子根本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都是倔牛。”
书房里
翟爸寻了寻,忙将桌上那叠被牛皮袋子掩着的资料重新装了起来,封好。想要放回原来的保密柜,但他又不知道儿子的密码,试了两次不成,只能放弃。
转了一圈儿后,看到书柜高处,心里琢磨着,抬了椅子过来,将文件放到了书柜顶屋的文件柜里。这处寻常该是没人会去扒拉的。小姑娘没这么高,调皮的孙子们还小。
再说了,这区里的小别墅也可能住太久,等儿子回帝都转业了,姑娘和孙儿孙女们肯定要跟着一起来。而且媳妇儿已经确定要到帝都大学美术学院读书,未来一家人就在一块儿了。
想到这里,翟爸心情着实一松,可谓十分愉悦了。
其实这事儿说到最后,却是他们最乐于见到的场面。
儿子那个什么毛病,早些年就查出来了,他也早知道。随着时间推移,儿子对任何人都不感兴趣,他也做好了他这代绝后的准备了。没想到……
翟爸放好东西之后,坐回书桌后,拿起那杯一直没喝的茶水,喝了一口,还是热呼呼,顿时觉得浑身都舒坦放松了。
左右,这事儿是他们翟家赚到了。
一胎两宝儿,还是龙凤成祥。
哎呀,嘿嘿,回头他要在一堆老家伙面前,也能扬眉吐气儿,可以笑话一下别人家的剩儿剩女了。
哎呀,嘿嘿嘿,嘿嘿嘿。
宝宝房里。
江瑟瑟拿着棉签,一点点给男人擦伤口血迹。
刚才拿开衣服时,血痂在了衣服上,一拉又拉破了伤口,流了些血,她就特别自责。之前明明跟着燕子他们学了急救的常识,结果一紧张,一着急起来,就什么都忘了。
“翟大哥,疼不疼?”
“不疼。”
“可是,都流血了。”
“嗯,有点疼。”
江瑟瑟住了手,皱起眉,“到底疼不疼呀?”
翟律转过头,伸手用大拇指揉了揉姑娘微湿的眼角,“傻丫头,枪伤比这个痛十倍。老头手无缚鸡之力,只是看着吓人,过两天就好。”
“可是……”
江瑟瑟的目光从男人血痕纵横的背,挪到了肩头,腰侧……那里的疤痕更明显,一块块白色红色交错,还有翻卷过的,都可以想见当初受伤时有多么惨烈。
翟律感觉到小手触到了其他旧伤的位置,明白姑娘是在担心什么了。他转回身,握住那只小手,眉目相对,“别担心,以后不会了。”
江瑟瑟盯着他两秒,一下抽回了自己的手,别开眼,浑身都冒出了怨怼的气息,“翟大哥,你别老把我当小孩子哄,我不是小孩子了。”
哟,这还闹别扭了。
“瑟瑟~~~”
他去拉她,又被她拍开手。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