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律俊脸一绷,强调,“谁说给她吃了,这是给我们两吃的,你在养病,我还是伤员。”
周奶奶差点儿笑起来,“你忘了,我的感冒还没好,也不能吃鸡。哎,我说小律,你就直接说是你自己想吃,不就得了。你喜欢吃独食这事儿,从小到大,全家人都知道,你不用不好意思。”
翟律一时噎住,大牙直咬,用力滑走了轮椅,回屋去了。
关门前,口气僵硬地甩下一句,“随你们便。”
门一关上,周奶奶很不客气地笑起来。
江瑟瑟上前接过周奶奶摘下的菜,小心翼翼问,“奶奶,翟大哥他是好心呢!”
一关上门,周奶奶就把外孙当外敌,专爱挑刺儿戳漏洞,十足孩子心性,调皮得很。
周奶奶笑道,“没事儿,他就是个闷骚。明明为别人好,又不知道怎么好好表达,非要端架子。不用担心他,一会儿中午到吃饭的时候,自己会出来。”
江瑟瑟不由又多看了那边窗头两眼。
翟律平日给人印象都是威严冷酷,但私下里面对自己人时,包容又护短,是传说中的那种面冷心热的人,让人特别有安全感。
不管是为了谁,他刚才帮她解决了余红这个麻烦,她应该好好感谢他的。
屋里,门一关,翟律皱着眉拔出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他压抑地喝道,“你说吃鸡最补,但她们都不能吃,现在怎么办?”
翟律的声音又冷又沉,像十月夹雪的寒风,光听着都让人不寒而粟。
电话那头的人吓得正襟危坐,“大哥,不可能啊。这人生病,吃鸡最补,鸡最好吃,吃麻麻香啊!”
“闭嘴。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游戏,以后别叫我大哥。”
咔嚓一声,电话挂掉。
那人这下可不敢玩吃鸡了,开始抠头撸脚磨地毯,想法子。
数着时间,等大哥消气儿,才小心翼翼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