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眠迟到了。
这是她上学以来第一次迟到,偏偏这节课还是选修的英语专业课。
大概是昨日连续几番高潮迭起,这会眼尾乃至整张脸都泛着红润的光泽。
像极了雨后的花骨朵,又嫩又水水润。
沉嫣然自然也看到了。
中间休息的时候,她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坐到了宋眠旁边的位置。
不过两个人坐在那一块,风景实在好看,引起的关注度更高了。
宋眠在学校独来独往惯了,话少性子闷,女孩子都不太爱和她玩,是以她不觉得沉嫣然是来和她交朋友的。
她们俩唯一的交集就是周砚时了。
果然没一会沉嫣然问她,“宋眠,你和周先生很熟对吧?”
宋眠不明白沉嫣然这话什么意思,但是在外面她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和周砚时的关系,于是淡淡道,“没有很熟,那天刚好一起玩,碰到了。”
“这样呀。”沉嫣然叹了口气,继续道,“我和他约了下周吃饭,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我有点不好意思,你和他认识,到时候可以陪我一起去吗?”
宋眠不是傻瓜,不管沉嫣然的话是真是假,这会目的很纯粹无非就是试探她以及炫耀。
手段有点太幼稚,她并不想理会,“不好意思,我很忙,你说完了?我得看书了。”
言外之意,你可以走了。
沉嫣然哼了一声。
她没有骗宋眠,下周的确和周砚时有约。
不过不是她自己约的,也不是周砚时,而是双方家长定下的。
她也是昨天才知道,原来他们家和周家是世交。
她刚刚就是故意试探一下宋眠,显然宋眠没有和她说实话。
她到现在也忘不了那晚周砚时的手亲密地搂在宋眠腰上。
宋眠上完两节课,发现自己有点难受,再怎么淡定,沉嫣然那几句话还是影响到了自己。
她想起周砚时那日质问她男朋友的事,突然就觉得自己有点蠢,当初怎么就没问问他的情况?
中午饭都没吃回了宿舍,她打开手机。
两个人聊天记录停留在她今天第一条报备信息上。
她想了想,又发了一条过去——
“主人,下课了。”
他没回,宋眠做了一个深吸气的动作,然后说,
“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周砚时回了,“说。”
她没有说沉嫣然的事,只是问,“您是单身吗?”
忽然又想起圈里有种S叫多奴主,又壮着胆子追问了一句,“您还有其他M吗?”
那边又没动静了,宋眠开始胡思乱想,他犹豫了,他沉默了。是不是代表她说中了?
沉嫣然没有骗她,他们在谈恋爱。
或者他在某个她不知道的地方,收了几个别的小M。
她的心在等待周砚时回复的过程中一点点往下沉,最后摔在了地上,疼的厉害,还有点酸涩。
就在她快要哭出来时,周砚时打了过来。
她抽了抽鼻子,接通没有说话。
“你在想什么?”周砚时语气不太好,“还是在质疑我?”
宋眠听出来他不高兴了,她想大概是自己越线了,不该去过问他的私生活,但她觉得这件事很重要,如果是真的,她会立刻掉头,离开周砚时,她声音有点要哭不哭的嗫嚅,“我没有质疑您,就是看到网上有人说多奴这个词,”宋眠声音低下去,“我不喜欢。”
她听见男人低笑了一声,“这话我只说一次,我不滥交”,说到这里他停了下,又继续,“也不会谈恋爱,这种东西虚妄又没有营养。”
声音冷静而理智,像是在进行某种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