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开始,她的心里生生镂空了一块,惶惶然不知所措。
个中滋味,她熬过一个又一个凄冷的夜,蘸着心头血,尝了一遍又一遍。
所有人都认为她有本事,是个女强人,谁又能知道,她只是想让自己忙起来,忙得整个人像是飞速旋转的陀螺,把那个人从心里挤出去。
事业有成了,可秦关就像在她心里扎了根,而且越发生长的根深叶茂。
一拔,便撕心裂肺,整颗心血淋淋的疼。
闰月和小狼就那么坐着,像两尊雕像。
山间的风和虫鸣鸟唱,以及远处游人的欢声笑语,根本就不能影响他们。
“闰月。”秦关在身后叫了一声,声音低沉,透着歉疚,激动,喜悦。
闰月仍旧一动不动,想念一个人会出幻觉的,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突然,一束色彩缤纷的野花从肩头递了过来,碰在闰月脸上痒痒的。
野花的清香钻进闰月的鼻子,把她吓了一跳。
闰月一骨碌从地上站起来,看着那拿着一束野花,露着亮白牙齿笑着的人。
闰月眼睛越瞪越大,呼吸也急促起来。
半晌,她终于疯了似的扑进秦关怀里“你个王八蛋!
说走就走,连句话都不说,你还回来干嘛?!
你滚,你滚啊!”
闰月的拳头雨点般落在秦关的胸膛上。
秦关一把搂住闰月,紧紧抱在怀里,生怕一松手两个人又要分开了。
“闰月,我想死你了!”秦关喃喃着,把脸贴在闰月头顶,嗅着她头发上熟悉的蜂花洗发水味道。
甜甜的,一如他现在的心情。
闰月仍旧在哭,肩膀一抖一抖的,这么多年的委屈,实在是压抑的太狠了。
准备了几年的责备的话,全都化成泪水淌了出来,一句说不出。
秦关轻轻抚着闰月的背,小声安慰“闰月,我回来就不走了,我要送你两个大礼!”
“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我什么都不要!”闰月靠在秦关胸前,声音闷闷的。
她的心,从来没有这么踏实过。
“闰月,这礼物你必须要,我呕心沥血了几年,就是为了攒够娶你的资本!”
“资本?什么资本?”闰月抬起头,从下往上看着秦关那透着坚毅,无数次入梦,棱角分明的脸。
秦关“吧唧”在闰月脑门上亲了一口,满脸宠爱。
“来,看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秦关松开闰月,把手里的公文包递给她“打开看看,我这资本够不够格?”
闰月好奇的拉开公文包的拉链,见里面是一沓纸。
拿出来一看,闰月激动的差点不能呼吸。
“秦关,这……”
“对,这份是我用你种出来的梨提取出来的治癌药物,已经取得国际上的认可,经临床试验十分有效,随时都可以投入生产。
另一份是我用这笔科研奖金,把京城第一医院买下来了。
都是以你的名义命名。
你不是一直想开家医院,想当医生,治病救人吗?
以后这家医院就卖咱们药厂的药,用咱们自己种的黄瓜柿子治病。
总之,你想怎么干都可以!”
“你走了几年就是为了躲起来研究这个?!”闰月皱着眉问道。
“对啊,你那么优秀,我拿不出点像样的本事,凭什么把你娶到手?
其实我还一直担心你不能等我,直到接到小张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