闰月让三叔拿出来一片药,看三婶当着自己的面吃下去,这才放心离开。
三婶的药量增加,需要的钱就多,自己空间迟迟升不到能控制三婶病情的级别,那就只能用钱给三婶买命。
闰月愁,不是一般的愁。
回到家的时候,陈老爷子和陈玉梅还在等她吃饭。
进门莫问荣枯事,观看容颜便得知。
陈老爷子经商了一辈子,什么人没见过?
闰月这点小情绪根本就瞒不过他的眼睛。
从她叔家一回来,就面露愁容,那肯定是她婶的病不大好。
“闰月,你婶子的病,怎么样了?”陈老爷子递给闰月一双筷子。
“唉!”闰月接过筷子叹了口气“非但没控制住,还严重了些。
现在已经加大了药量。
原本买半年的药,现在顶多吃两个月,真是愁人。”
陈老爷子看了陈玉梅一眼,陈玉梅立刻安慰闰月道“闰月,你也别急,等我回京城,再打听打听他们医院这药是通过什么渠道进来的。
若是能找到批发的源头,或许会便宜些。”
“嗯,那就谢谢陈姐了,快吃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一夜无眠,闰月第二日起了个大早。
张罗吃过早饭,她拎上兑好药水的喷壶去了大棚。
黄瓜喷一点,让它长到两米长。
柿子喷一点儿,让它尽快成熟。
桃子喷一点,让它……嗯?怎么拿错了?
本来闰月想把桃子喷上增加甜度和让桃香味儿更浓郁的药水。
可是意外,竟把那壶治疗外伤,恢复伤口的药水给拿来了。
出发在即,回去换也来不及了。
闰月只好硬着头皮喷了上去。
有黄瓜和柿子拿奖就可以了,桃子这块儿,原本冬天也是稀罕物,好卖!
要是自己的东西把前三包圆,那得引多少人嫉妒?
还是低调一点,拿前二就好了,这桃子就算带出去做个配角。
眼看着几样东西长到自己需要的标准,闰月小心的把它们摘下来。
怕路上磕了碰了,闰月特地用海绵包裹好,外面又缠上绳子,弄得像炸药包似的。
这才叫上等在外面的陈老爷子爷俩。
几个人坐上提前找好的四轮车,一路颠簸到镇上。
怕挤客车再把黄瓜弄断了,闰月特地打了辆轿车,几个人坐轿车去了县里。
县里的会场,是租用电影院的地方。
椅子已经全部撤掉,会场中间用桌子临时拼凑起一个巨大的长条形桌子。
桌上蒙着红布。
桌子上放着各个乡镇的桌牌。
有的来得早,已经把各自种植的农作物摆到自己的桌牌后面。
什么超大辣椒,胳膊粗的胡萝卜。
二斤左右一个的苹果。
长的像苹果似的梨。
指甲盖大小的枣子,要不是放在一个黑色的盒子里,闰月都没看见。
反正各个乡镇的农民,都拿出了自己看家的本事,把种的最好,或者最奇特的农作物拿了过来。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得意的笑,觉得自己肯定能拿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