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强因为安安的事受伤,三叔心里也过意不去。
而且地上出了那么多血,别说肚子上还有口子,就是手指头割个口子还疼的钻心呢。
三叔从自己的衣服上扯下两条布,比划了半天,才给李强包扎上。
包扎完三叔才想起来治伤的事儿,抬头问闰月“闰月,他这口子可不小,不去医院行吗?”
“行,回去后去大棚里摘几个柿子给他吃了,保证他身体比以前还壮实。”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理,但一直以来,三叔对闰月是谜之相信。
只要是闰月说的,那准没错。
很快,接到报警的警察就赶了过来。
陈刚听说是青牛村的人,而且闰月也在,就一同跟了过来。
事情简单,刘家兴母子又都承认了。
应闰月的要求,李强伤势严重,得回青牛村治伤。
就让知情者侯三儿和三叔还有秦关跟去录口供。
陈刚则亲自开着警车把李强和诗婷送回青牛村。
路上,陈刚犹豫着问闰月“那个,青牛村有个叫程秋儿的,和你是什么关系?”
闰月的心一缩,从警察口里知道秋儿的名字,这怕不是什么好事儿。
“是我侄子,我哥的儿子?怎么?他是不是闯什么祸了?”
陈刚挠了挠头,有些不好张口。
“陈哥,有话您就说,有香香姐这方面的关系,咱们和亲戚也差不多,您不用为难。
秋儿那孩子被他姥姥惯坏了,从小我哥没少打他,前几天还给揍了一顿,这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
陈刚听闰月这么一说,才开口道“他小小年纪,和镇上那些混混搅到了一起,那伙人偷鸡摸狗,打架斗殴,啥事儿都干。
还有几个不三不四的女孩子在一起。
经常出入卡拉ok厅,台球室。
弄得群魔乱舞似的。
程秋儿年纪又最小,这么混下去怕他被那些人带坏了。
要真是你侄子,你告诉你哥好好管管他,已经进派出所两回了。”
陈刚之所以能猜到程秋儿和闰月有关系,是因为他们这边的村子有个特点。
同一个姓氏的人都聚居在一起,同村几大姓氏又互相联姻。
所以一个村子里的人,全都沾亲带故,何况秋儿说他是青牛村的,还姓程。
陈刚这才给闰月提了个醒。
“嗯,知道了,谢谢你陈哥,回去我就找我哥说这事儿。”
吉普车开进青牛村,青牛村这会儿已经炸锅了。
程老三家的孩子在大门口就丢了,这还了得!
村里有孩子的人家,全都把自家的崽子叫了回来,扯在身边不肯松手。
生怕一松手就被坏人给抢了去。
出去找孩子的人已经都回来了,别说孩子,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
三婶子已经晕过去三次。
全屯子的人都围在三叔家门口,又是劝三婶,又是焦急等着闰月和侯三儿李强这一路人马的消息。
直到侯三儿回来找三婶拿钱,大伙才知道安安是被她亲爹和奶奶偷走了。
本以为是自家人作案,孩子的安全总没问题,就连三婶子情绪都稳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