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哗啦”一下被闰月推开,门外是侯三儿,刘猛和刘大爷等人焦急的面孔。
闰月正好奇,不知怎么回事,蓝月一下子扑上来,抱住闰月,趴在她怀里哭起来“闰月姐,你不能出事啊,你有事我怎么办?我又没有家了!呜呜呜……”
闰月这才明白过来,显然,这些人看自己进屋没动静了,还以为自己被那些人给逼的走投无路,要寻短见。
闰月推开怀里的蓝月,给她擦了擦眼泪“别哭了,怎么会出事儿?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我是那不负责任的人吗?”
蓝月流着眼泪破涕为笑,连连点头“嗯,嗯,闰月姐不会扔下我不管,还有小黑和小狼。”
门口看门的小狼听见蓝月提她的名字,呜咽了一声,仍旧横在门口,挡着那些让它感觉到危险的一群人。
陈翠花看见闰月出来了,也松了一口气,刚才她听老刘头他们说,闰月进去这么久没出来,可别出什么事的时候,就有些紧张了。
闰月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儿,他们一群人堵在门口,就有把人家逼死的嫌疑。
她没想到闰月心理素质这么差,不就是拿钱能摆平的事儿,怎么就寻短见了呢。
这要是一会儿让李强过来看见,她不知道他会不会当场就把自己给送回娘家去,然后离婚。
就连男孩的父亲,此时也没了主意,他弄了一大帮人来找闰月,无非是想让她掏些钱出来,救救自家的穷。
说起来这事儿,本是自己的儿子不对,上山采什么花,才让狼狗给咬了。
农村孩子,满大街跑,被狗咬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之所以把事情闹大,就是为了讹钱。
而且他儿子的伤口也没那么严重,只不过包扎的时候,弄得夸张了些。
因为狗咬人,就把人家逼死,怕是得坐牢。
男孩父亲心里已经打了退堂鼓,想要把儿子抬回去了。
可是见屋门打开,闰月走了出来,苍白的脸上,带着憔悴。
男人心一软,想着让她给个千头八百就行了。
要多少是多?儿子活着比什么都强。
闰月安抚好蓝月,在一众人担心的目光中,脚步沉重的朝受伤男孩走过去。
陈翠花下意识搂着男孩往后退了一下“闰月,你要干什么?
我告诉你,赶紧给我表弟拿治病的钱来,否则……我们就把他抬到你家炕上不走了。”
闰月不理他,蹲下身子,看着男孩的眼睛问“小弟弟,你感觉好点没有?”
“好了,我没事了。”男孩回答的脆生生的,还特意抬了抬那条受伤的胳膊让闰月看。
他刚才听见表姐说了,跟眼前这位姐姐要钱去治病。
去治病就得打针,他怕打针。
所以得跟大伙证明自己的伤好了。
“嗯”闰月应了一声,把手心里攥着的珊瑚果递过去“那你把这个果子吃了,狗嘴里有细菌,别让伤口感染了。”
男孩的眼睛看着闰月手心里那颗红莹莹的珊瑚果,口腔里已经有唾液分泌出来。
他一把抓过那个果子,就往嘴里塞。
陈翠花没拦住,吵着就伸手去男孩嘴里抠“闰月,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