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秋榕就有问贺明珠,是在想什么心事,但是贺明珠给了一个闭门羹——回屋再说。
回屋就回屋,秋榕闻言,窃喜了一番,抿嘴偷笑:“回屋,真是一个妻子该对丈夫说的话。”
贺明珠:?
她张了张嘴巴77zl,自觉失言……用手肘狠狠撞了撞身边人。
到了屋里,秋榕手一摊:“回屋了呀我的‘爱人’,请说吧。”
“哼,请自重呀小秋姐!”贺明珠特地加重后面那三个字,歪了歪脑袋,一副跟你玩儿谁怕谁的样子,“就不告诉你。”
秋榕绕过来,走到她身前,定立住,伸出两只“魔爪”,做个鬼脸,“真不说吗?怕不怕痒啊?”
“你要干嘛?”没挠到痒痒,贺明珠已经忍不住笑开了,侧着身子躲闪开。
一个躲一个追上,两人打闹间,明珠的脚勾到了床脚,正要一个趔趄往前扑去,一直手紧紧拽住她的手臂,把她带进一个厚实的怀抱里。
明明她已经站住了,身后的人却依然没有松手,反而伸出另外一只手来环住她的前腹,把她紧紧箍住。贺明珠瞬间闻到一股似曾相识的好闻气味,一时却又想不起究竟是在哪里闻到过。
“谁要你叫我小秋姐呢?”一道暗哑的声音酥酥沉沉地直撞她的耳膜,对方仍不放过,依然用那极近极热的气息在她耳边呢喃,“叫我小秋哥。”说着用他的唇鼻紧紧贴着她的发梢,仿佛在亲吻,又仿佛在嗅发。
这个味道真的很令人沉醉,被拥抱的感觉又是那么的柔暖,此情此景,贺明珠有些意乱情迷。她承认,这个男人很优秀,也很好,但是,这,她有些怕,有些顾虑,有些犹疑……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她听见后面的人又说着更进一步的疯狂言语:“真的做我的妻子好不好?”紧紧贴着的后头那个胸腔,她明显感觉到跳动更快了,想来这个人也一定十分紧张?
贺明珠舔了舔唇,吃力的挤出一句:“秋榕,我们才认识多久,你知道吗?”说完这一句,她感觉说话变利索了,又一连串地发问:“你不觉得太快了吗?你知道我是怎样的一个人吗?你不觉得我们其实并不属于一个世界的人吗?你……”
“你不要说,让我来说。我们认识也许很久了,就算你没印象,我却记得十分清楚。好好好,没有就没有,你别急。”秋榕又加了一点力,环住她,“即便不久,你不相信一见倾心吗?你不觉得自己有这样的魅力吗?不说眼缘,就说内在,你认真又富有生命力,那样积极向上、奋勇奔赴是真的让我动眼又动心。时间不是问题,真的,古往今来,有名的爱情哪个不是相遇便如烟花绽放?”
“我不许你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说到这,秋榕轻声地笑了,“宇宙都是一个世界,你说我们怎么会不是一个世界呢?”
这显然就是强词夺理了,一个彼时的高材生竟说这样的无赖之言,贺明珠虽觉荒唐但莫名又觉得有些可爱,不觉勾了勾嘴角。
却被后面的人一下子捕捉到这关键的一幕,登时心花怒放,更肆意了,凑上她的脸,轻轻地啄了一口。下77zl一秒仿佛知道自己有些鲁莽,即时就把双手松了开。
贺明珠也很吃惊,抚着自己的脸蛋,愣愣地望着他。
秋榕像豁出去了般,直剖丹心:“你相信我,我会对你好的,一直,一直。你如果不喜欢我妈,我们以后搬出来住。你如果不喜欢小孩,都随你。我只是想同你一起生活。”
贺明珠更愕愣了,似乎在用尽全力地去看这个人,似乎想把他看透看明白。而秋榕直勾勾地迎上她的目光,任她打量,任她扫视,眼底、脸庞、身上仿佛都在散发着真诚。
两人凝视了片刻,贺明珠打破暧昧气氛,转开话题说正事:“下午,我要离队,我有自己的事要办。跟你请个假。我不睡了,你休息一会儿吧。”整理一下随身背包,带上一顶遮阳帽,就要出去。
“你去哪儿?”秋榕抓上自己的帽子,紧随其后,“我陪你。”
贺明珠回头,提醒他:“你可是组长。”
“组什么长,我来的首要任务就是陪着你跟紧你,不让你跑了!”秋榕少见的不含蓄。
贺明珠失笑,“你可真够奔放的。”甩下这话就开了房门了,也没说不准他跟着。
秋榕自然有默契的跟上啦,路过小勇小林房间的时候,隔着门嘱咐了声:“小勇,下午你们自个儿玩,哥和你姐自己有事去。”
等小勇开了门,哪里还有什么人影呐。
贺明珠没有打算坐公交车,而是拦了辆出租车。两人上了车,司机师傅热情地问去哪儿。
“师傅,你看看这边闹市区最大的农贸市场、菜市场在哪里,把我们带过去。”贺明珠似乎早就已经打好腹稿,要去哪里,去做什么,目标很明确。
“好嘞!”
不多时,车子在城中的大农贸市场停下,师傅说完多少钱,便给他们介绍了一番,“喏,这是我们本地人最多的市场了,这里要是没有的菜,别的地方肯定也不会有咯!”
两人致谢,下车。秋榕抬头看看炎炎烈日,问:“你这是要……找海鲜?”
贺明珠略感吃惊,这家伙竟然能猜中……
“你咋这么说?”她反问道。
“那还不简单啊,自从你中午听说了本地少海鲜,就陷入沉思,那肯定是跟海鲜有关了。现在又来菜市场,不就是想认证一下,做个市场调研吗?”秋榕用帽子当扇子在给她摇风,“当然,要是说两个字嘛,那就是‘默契’咯。”
见他一副意味的笑模样,贺明珠踩了他一脚,“说着说着就不正经!”
秋榕哎呦了一声,笑问:“怎么,你是要批发海鲜来这边卖吗?”
“哼,错啦!猜不中了吧,别老觉得自己能看透人心似的!”贺明珠扭头就往里面走了。
秋榕紧随其后,拉住她的手,“这里人多货多,小心被冲撞了,弄脏了衣服。”
贺明珠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自自然然的,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也没有抽出来,就这么被他77zl牵着。
“那是打算做什么,你不告诉我吗?”秋榕继续问。
贺明珠一边走一边看,一边絮叨:“你有一半是说对了,市场调研,确实是。但是我不是想批发海鲜,我是想看看,如果弄个海鲜类酒楼,是不是可以有市场。”
“你的点子不错,如果此地少海鲜,弄个海鲜楼,是可以填补此地海鲜类酒楼的市场空白的。但是,”秋榕想到这,又有些奇怪,“你要是想弄这个,那不是该去看看酒楼的市场行情吗?”
贺明珠睨了她一眼,“去啊,这里看好,下一站就要去看酒楼的。”
秋榕:“……”
“嘿,怕了吧?”贺明珠嗤笑道,“跟着我可辛苦了,大夏天中午的又热又累,吃不住趁早打消念头,早点回去。”
“哪能呢,我是心疼你!以后这种累活苦活就交给我吧。”秋榕的手握得更紧了,“走,我必定舍命陪‘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