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君无欢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冥十夜整理了一下情绪,把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说了出来,听完冥七夜的叙述,君无欢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到底还是心有灵犀,我今日来就是为了打粮草的主意。”
“娘娘,您不先去见见皇上么?这三年多来,皇上可是无时无刻的不在想念您,要是知道您回来,皇上一定会高兴的疯掉的!”
“先不去。”君无欢手指摩挲着茶杯的杯口:“既然都已经来到东阳城了,那自然是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了再回去,只有断了东阳城的后路,才能让阿司免去后顾之忧。”
“这件事情交给我们去办吧。”
“人多力量大,而且你们只身入敌营,我不放心。”
这东阳城的城主能够这么快的就组建去属于自己的军队,自然是有自己治国之道的一套本领,若是轻而易举的就被抢了粮草,那也太过儿戏了。
冥十夜也知道自家皇后娘娘说的有道理,上次他们已经偷袭过一次了,这一次这边肯定是做了十足的防备,他们不能只想着完成任务,还要全身而退。
“娘娘,这件事情就听从您的安排,你打算如何做?”
“打算声东击西,调虎离山。”
“娘娘的意思是……?”
“我去做诱饵,你们趁机抢了他们的粮草。”
“这怕是不妥,娘娘乃是千金之躯,是万万不能有什么闪失的,皇上已经经受不起再一次失去娘娘的打击了。”
别人不知道,但冥十夜作为御前侍卫,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这三年来,自家皇上没日没夜的批奏折,没有一刻是闲下来的。
每一次到了月圆之夜,自家皇上都会喝的酩酊大醉,梦里面一直念着皇后娘娘的名字。
帝后情深不是第一次见了,但是这一次却是让他们每一个人的心里面都有了阴影,不过好在,他们终于千盼万盼的把皇后娘娘给盼回来了。
君无欢也知道颜司对她情深之至,可是这诱饵必须是她去做,因为只有她有这个能力,现在的她早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君无欢了,这三年虽然一直在沉睡,可是本事却一点儿没有变,反而愈发的厉害了,她能够保证自己全身而退,但别人不行,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手底下的人去送死。
“放心,我完全有办法全身而退,你们完成任务以后,就立马离开,不可在城中逗留,我会为你们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可……”
“没有可是了,我才是主子,你们要听从的安排。”
君无欢端起了皇后的架子,冥十夜就算在怎么不情愿,也只能答应下来:“那娘娘万事小心,千万要保重自己,就算是为了皇上。”
“你放心,我绝对毫发无损。”
送走了冥十夜,君无欢便换了一身夜行衣,朝着东阳城的皇宫中方向走去。此时东阳军大部分都在城外驻扎,城内留下的都是一小部分的人,君无欢避过这些暗卫虽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的,但是却也不难。
东阳毕竟只是一个城,所以皇宫并没有天炎那边华丽,很快君无欢便找到了东阳王慕容席的寝宫。
慕容席是一个非常多疑的人想,想必只会相信自己,所以东阳城的城防图肯定也在自己的寝宫里面,潜入进去,君无欢开始小心翼翼的四下翻找起来,好几次差一点就碰到了机关,但都被君无欢给躲过去了,这里面虽然只是一个寝宫,可是机关之多令人难以想象。
不过这也侧面的应证了,她想要的东西就在这里面。
翻找了好几遍,君无欢都没有任何的结果,正在愁眉不展之际,忽然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君无欢脚步轻点,直接飞上房梁隐藏了起来。
走进来的人正是东阳王慕容席,他刚才收到了来自蒙城的信,眼中的怒火烧的旺盛,差点就要**了。
本以为司徒炎的事情万无一失,可是谁知道竟然会半路杀出朝廷的人,他的人马都是很多流民组成的,司徒炎是他手底下为数不多有脑子的人,这一损失等于是折了他的左膀右臂,他没有了司徒炎,对付起颜司就更加的吃力了。
尤其是相爱颜司也不主动攻打,就那样一直耗着他,他就算是有再多的优势也在这样的消耗之下处于下风了。
“来人!”
“属下在。”
“吩咐下去,把军队撤回来,朕倒要看看,他们能不能追到城门口!”
“是。”
暗卫走了以后,慕容席走到一处铜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朝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盯着,这才转动镜子,从底下的暗格里面拿出一张图纸。
这正是之前君无欢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的城防图。
东阳城这个地方和其他的地方不同,颜司之所以攻打了这么久都没有攻打成功,就是因为这里的机关布置的实在是太多了。
慕容席手底下有一个流民是鲁班的后人,最擅长的便是机关之作,家里糟了难以后,便跟了慕容席,在慕容席的手底下效力。
可以说慕容席现在之所以会强大到这个地步,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鲁班后人。
君无欢隔得很远,又怕镜子反光,所以并没有仔细看城防图上的东西。她必须要等到慕容席走了以后才能拿走这城防图。
第500章 城防图被盗
可慕容席好像是知道这殿中有人,就是不走,甚至还走到软榻上闭着眼睛休息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在装睡,君无欢不敢贸然行动,只能窝在梁上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听到外面有动静,软榻上的人这才动了动身。
“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回皇上的话,有人在对我们的粮草下手。”
“真是不知好歹,同样的招数竟然要用第二次,难道真的以为我们东阳是那么好欺负的么?”慕容席说着,从软榻上起身,随着亲卫兵朝着门外走去。
看到慕容席离开,君无欢才从房梁上下来,走到之前的铜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