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见癞头一家和王家这波人对撕,不但不帮忙。还抄着手看热闹。
可怜方志远和袁斌两人,既要拦泼妇又要拦好几个成年壮汉,再是玩家强化过身体,也是生受了好几下。
祝央见撒泼的看热闹的各有各的专注,也懒得费口舌控制场面。
直接来到刚被捞上来的疤头男人那儿,提脚一踹就又把人抛进了水里。
溅起的巨大水花浇到了岸上厮打的人群身上,这些人一激,回过头见到人又进水里了。
连忙也顾不得吵闹又七手八脚的下去捞。
这样来回一折腾,那癞头男人又是一阵猛烈咳嗽,鼻涕眼泪呛了满脸,画面看着略辣眼。
癞头男人的妈,也就是那个满脸横肉老太婆抱着儿子又是哭天抢地,但这会儿不敢放着儿子不管去撕打人了。
指着祝央就要开骂,那祝央能吃个无知村妇的亏?口头亏也是不能够的啊。
于是眼疾手快的就捡起地上的鳖,手一扬便直直的砸老太婆嘴上,鳖壳直接磕破了她的嘴皮子,痛得她哎哟惨叫。
祝央笑道:“喏,捣水伤身,送你个小鳖,拿回去熬了给你家大鳖补一补。”
“你说谁是鳖?”老太婆怒骂,倒是没妨碍她把那鳖捡起来。
她那几个儿子见老娘被欺负,立马就又想上来动手动脚,早看这小姑娘长得漂亮,这会儿正是机会上下其手。
这家的男人倒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兄弟几个都是癞头,一个能干出关天白日欲行不轨的勾当,另外几个用眼睛看也是一路货色。
祝央眼看几人围过来,都不用自己出马,另外五个玩家就拦在了她前面。
眼看癞头一家要和这群外乡人打起来,乡里人打群架那肯定是帮亲不帮理的。
祝央眼睛四下一转估了估人数,正所谓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几个玩家虽然体质远胜普通人,但到底不是习武路数。
人家常年下地干活的农民体力也不是吃素的,一群人拿着扁担锄头一哄而上,吃亏的也是玩家。
可祝央从小到大与人发生过的冲突不断,这种一触即发的类似情况也不是没经历过。
老实说被这么多人用拼命的架势围住祝央也不虚,她这人惯常善于利用一切对自己有利的条件。
更何况现在看着吓人,和以前小孩儿打群架完全两回事。可在她看来,自己这边的有利条件不要太多。
不说对方人数根本没到让人虚的地步,就是真打起来,兜头先踹几个到水里,让水鬼的水草给绊住,就能争取不少时间。
等水里的人挣脱水草上来,一半人应该已经被解决那就轮到这另一半了。
两边就要怼上,这时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来:“大中午的不回去吃饭在外面杵着干什么?”
祝央看过去,就见一个国字脸看着在村民中颇有威严的中年人走进来,正是昨天坐给她送过鸡鱼的老太婆旁边,应该是她儿子的那人。
听其他人的招呼,这人原来是村里的村长,果然村长的名头在这种深山村头比什么都好使。
他一来那边就消停了不少,癞头男人一家忙拉着村长七嘴八舌的告状。
王嫂因着某些事是恨毒了这些人,但是这会儿也不能保持沉默。
便也不容癞头一家颠倒黑白开始争辩起来:“是癞三把我按在草垛上,欺我孤儿寡母,几个年轻人看不下去教训一顿,有什么冲着我来,不关他们的事,我倒看看这王家村是不是已经没我的活路了,大不了我就刨出我家秀秀——”
“住嘴!”村长突然一声大喝,瞪了一眼王嫂,见她毫不躲闪反瞪回来,一副大不了鱼死网破的样子,联想到以前的事也是头疼。
又看了几眼祝央他们几个外乡人,便把视线放到了癞头一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