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真正的疼过。
从五年前开始她一直都在他的庇护下。
回国后她意识到自己的无能和无以回报之后,大大小小的事都不愿向他提及,比如上次的脚受伤,她不想看他心疼,而她什么都回报不了。
“婉婉。”
不知是不是经历过刚才不算漫长的恩爱,男人嗓音比上车之前沙哑几分,喊她名字的声调一如既往,眼神却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你之前说的生孩子。”
“是因为觉得亏欠我?”
他一字一顿陈述得十分清晰。
清晰得陈婉约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生孩子是一时念起,可能看到秋絮就想要个孩子,可能是听舞团姑娘们讨论最佳婚育年龄。
也可能真的像他那样所说的亏欠。
他会因为她随口说的一句喜欢狗狗,就一声不吭订好狗狗送给她。
陈婉约慢慢道:“我要是说是的话,你会不会不高兴?”
贺其琛轻笑:“不会。”
陈婉约:“那就……是这个原因吧……喂,你干嘛?”
刚回答之后,她就被摁在车座上了,这里本就昏暗,高大的身影投落之后更是灰灰蒙蒙地让人看不清。
男人看似比刚才要温吞柔和,咬着她的耳垂,哑声低喃:“不管生孩子的目的是什么,既然你说了,那就不要反悔。”
有史以来。
在车上这一次,让陈婉约刷新对土狗的认知。
也知道如果在这方面男人如果不顾虑女人感受的话会有多么……不自在。
她就如同掌中玩物一般。
整个过程他只说了不到五个字。
婉婉。
爽吗。
…………
陈婉约一直都没告诉贺其琛,容寄救她的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以为她瞒得挺好。
却不知在贺其琛去医院没多久后,她的行踪就被调查出来了。
他自然也知道容寄的跟踪。
这个人就如同小丑一样,隔三差五就在他们眼前晃悠,但又没有实质性的恶意,贺其琛便随他了。
真正让他注意到的是巷子口穿黑衣服的人。
以及当时所发生的事情。
店面的招牌并不是随机掉下去的。
是人为的。
从监控上看到陈婉约出了巷子口后,招牌掉下去的瞬间,贺其琛长指握紧,手背青筋暴起,看似冷静的神色早已蕴藏阴鸷。
陪同贺其琛看完录像的秘书同样看得惊心动魄,“贺总,要不要告诉太太?”
“不用,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她就行。”贺其琛微顿,“不要让她知道。”
“可是太太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
“她已经开始怀疑了。”
“谁?”
“江窈。”
入冬的午后,日光并不明朗。
没有人注意到艺术楼内内外外发生怎样的变化。
表面的一切一如既往地平静。
门口,一个把紫灰色头发编成短辫子的女孩步伐轻巧地走出来,手里握着的遮阳花边布伞,另一只手捏着小辫子,乖巧地和保安大叔打招呼。
对于礼貌漂亮的小姑娘,保安态度很好:“又来看姐姐吗?”
女孩点头笑道:“是啊。”
这里的保安也许会把一个雄一壮威一猛的的汉子拦住,绝不会拦一个纯良无害的小女孩,看起来瘦瘦小小,弱不禁风,一看就是有些自己小癖好小圈子的乖乖女。
江窈走了一段路。
似乎发现前后左右的气氛不对,她开始加快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