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行忍称赞动作的把握和变通之精美。
外行人只有两个字:牛逼。
表演结束,掌声响起。
有了挽月舞团良好的开端,大家对下一支编舞同样期待。
越是被寄予希望的话,一旦落败,失望和丢人指数就会越大。
陈婉约去后台换衣服的时候,不急不躁,其他人反而像群小鸡小鸭似的叽叽呱呱地说个不停。
“我觉得不行。”有人提出质疑,“佳佳人是没有坏心的,胆子小,不然刚才也不会被我们戳穿,江漫柔怎么可能上当。”
“我也觉得,婉约姐还不如换个人去做这件事。”
“换个人一搞,江漫柔还不得死翘翘。”
她们的担忧对陈婉约来说都是白担忧。
陈婉约不赞同她们的想法,弱小的人不代表一直弱小,如果有坚持要做的事情,反而会全力以赴,拿出前所未有甚至集聚所有的勇气。
她们没等太久。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外面便传来躁动。
有人出去观看一圈后,兴致勃勃地告诉她们,江漫柔摔倒了。
换好衣服的陈婉约出去时,刚好看见最狼狈的一幕,江漫柔和她的副团以及姐妹们都倒在地上。
“不会吧,佳佳竟然能把饮料给她们全喝了?”有人提出质疑。
陈婉约一边往贵宾席走,一边继续观看。
佳佳肯定没有这个本事。
导致这次严重的舞台事故原因是江漫柔。
她自己跌倒不说,还用手把其他人都给拉倒了,以至于场面乱糟糟的,男演员和老师编导们都上台拉架。
江漫柔像个喝醉酒的疯子似的,不知怎么冲到主持人这边,摇摇晃晃地拿起话筒,像个酒鬼似的吆喝。
“恕我直言,在座的都是垃圾。”
“粉丝们,给我听着,你们以为我江漫柔很喜欢你们吗,把你们当家人吗,天真,可笑。”
“如果不是因为你们口袋里有几个钱,没事帮我打打榜,老娘才懒得理你们。”
全场哗然。
有的粉丝都哭了。
为了维持秩序,台下的灯不得不灭掉,只有移动led灯闪着五颜六色的光。
台上的江漫柔被人泼了一身的水才冷静下来,可能意识还不够清醒,她依然醉醺醺,失去理智似的横冲直撞。
以至于负责人不得不动用两个保安把她给架住,免得再惹出什么祸端来。
江漫柔被人架着在长窄的走廊走着,嘴里依然呢喃念叨,直到前方有个穿黑裙的女孩挡住道路。
视线从对方的小皮鞋上飘忽到她的脸上,认出来是谁之后,江漫柔含糊不清道:“你……你……干嘛??”
女孩笑容灿烂:“姐姐,忘恩负义,是要遭到报应的。”
…………
贵宾席上。
陈婉约穿着轻便的裤裙,外披一件毛衫外套,穿过窄小的过道,直奔某个位置。
若不是位置太小,陈婉约可能直接扑到他的怀里。
周围还有人,每经过别人面前陈婉约低笑抱歉,好不容易来到男人跟前,掐着腰哼唧:“哟,某人不是说不来的吗?”
他们包的位置还挺大,贺其琛却孑然独坐,孤漠又清冷,和眼里蹦出喜悦的小女人截然不同,男人冷静而自持:“闲来没事就过来看看。”
“哦豁——”
“你知道的,我对这类的艺术都没有兴趣。”
“但你对我有兴趣啊——”陈婉约说着,没有坐椅子,而是蹭他身边的座,端起桌上的杯子慢条斯理啜了一小口,“男人果然都是口嫌体直的生物。”
“什么是口嫌体直?”
“就是你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每天晚上说不要的人是你。”贺其琛按照段子的表面意思给她分析,“贺太太,一直以来都是你一边说不要一边自己动起来。”
“噗——”
陈婉约没忍住,一个不小心把口中的水给喷出去。
不是,好端端地咋还开起车来。
害得她的优雅端庄风范维持不了,一口水多多少少溅落在桌子上,还有男人的衬衫上。
“我说你这人……”陈婉约想骂人,又怕被身边的人听见,只能不甘心地拿出纸巾帮他擦衣服上的水。
擦着擦着,她手下的动作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