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宝藏果真的如此重要?”
太子眼中精光闪现。
“非常重要!据说里面有一样东西直接关系到江山的归属!”
“当真?”
“为师也只是听说,若要求证,只能拿到地图后,亲自去看看才知道!”
“可是本王等将来父皇……不也一样可以拿到江山?”
太子有些不解,为何明明尽在把握中的事情,却要舍近求远去解决。
“太子!刚才为师说过,这样东西直接关系到江山的归属,若是有人拿到了那件东西怎么办?那这天下会落入谁的手中,还说不准!”
老人又习惯性的摸摸自己胡须,一脸凝重之色。
太子便知道,这件事情的确事关重大。
眼前这位老人是从他四岁起便教他的老师,名叫东方锦,被人尊称为修竹老人。
世人皆道他学生遍天下,气节似翠竹般宁折不弯,可是只有太子才知道,自己的老师实则对权力渴望之极。
他年轻时错过了入朝为官的机会,只能做了一名先生,虽然后来能成为太子的老师,但不能做官这件事情便成了他的心头之痛。
所以,从太子七岁被正式封为太子开始,东方锦便着力将他培养成为天子,若是能成为天子的老师,那便是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然是能满足他的愿望。
这边太子在书房中接受老师训导,那边宇莫璃却在大理寺忙得不可开交。
几日来,他走访了京城中几户被灭门的人家周围邻居,果然是有几个人声称见过可疑之人,并且也能描述出那人的样貌。
宇莫璃其实也依稀记得,上一世确实有人绘制出了疑犯的画像,当时卷帘还曾经从街上偷偷撕下一幅通缉令带回府里给他看。
但那疑犯究竟长什么样,他倒是记不太清楚了。
他坐在大理寺的大堂中,一遍一遍翻看卷宗,想找出些蛛丝马迹。
后来实在困了,便伏在案上打起盹来。
大理寺里此时群龙无首,自从大理寺卿齐文延被皇上强制休沐,宇莫璃又走马上任大理寺少卿后,齐文延的不少追随者也不好好查案了,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
宇莫璃见此情形,索性也不让大理寺其他人插手案子,只带了卷帘帮忙。
卷帘大日头下去外面打探了一圈消息,进门见宇莫璃伏在案上睡得正香,头下还枕着卷宗。
他不由苦笑摇头,主子最近太辛苦了,这都已经两夜没有回府里好好睡觉了。
便没有叫醒他,让他多休息一阵子。
等宇莫璃醒来,已经是下午了,他抬起头揉揉眼睛,又活动了一下已经麻了的筋骨,这才想起自己还在研究案情。
见卷帘也在一旁椅子上歪着脑袋打呼噜,不由苦笑起来。
熬了这几日,确实有些受不了了,今日正好要去找沈菀笙,不如让卷帘回去休息吧。
他走过去推了推卷帘,卷帘睁开眼睛见是主子,忙起身。
“你先回去吧!今夜好好休息,明日再随我去查案!”
“可是主子,您要去哪里?别忘了,今日可是月圆之夜。”
卷帘挠挠头发提醒道。
宇莫璃一拍脑门,这几日都忙忘了,既然要去找沈菀笙,不如发病时正好让她照顾自己。
想到这里,他不禁勾唇一笑。
卷帘皱眉道:“主子,您到底要干什么去啊?”
“你别管了!回去好好休息便是!”
卷帘只得向门外走去,脚刚跨出去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收了回来,面上表情有些讪讪的,有几分欲言又止的意思。
宇莫璃见他跟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便有些不耐烦道:“有什么事快说,墨迹什么?”
“那……那个……早上出去时,仿佛听人说起,昨日……昨日沈小姐似乎……似乎……”
卷帘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一时间吞吞吐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