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尝了一味毒药。
一沾成瘾。
温榆不由看向他的手背,上面缠了一点纱布,应该是处理好了,抿抿唇说:“刚才……谢谢。”一码归一码,她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
温榆居然跟他道谢?
荆彦眼神一晃,有点恍惚,随后意识到什么,薄唇就浅浅勾起来。
他的温榆……终于对他好了一点吗?
“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荆彦从沙发上站起来,慢慢朝她走近。
高大的身躯在落地玻璃窗折叠的光晕里,像镀了一层迷幻的朦胧。
温榆瞳孔下意识浅浅缩了下,心口一突,本能地就开始往后退了几步,与他保持一点距离。
但她越是躲,荆彦越是逼近。
近到温榆后面无路可退,脚跟碰上圆床的木质床脚,后腿一曲,直接被他逼坐到了床上,而原本捏在手里擦头发的毛巾因为跌坐,掉在了脚边。
而毛巾掉下一瞬,荆彦就俯身而下,又靠她很近,手指勾起她脸颊一侧的湿发,说:“晚上要不要住这里?可以看晚上的黄浦江。”
他一说这话,温榆知道他又要欺负她了,原本的确对他心软的心,瞬间又抗拒了起来,眼眶一下红了,声音噎呜说:“你别这样……”她现在很矛盾,一方面想和卓阳交往,一方面被他纠缠,自己能明确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感觉。
感觉是不会骗人的。
她知道自己想否认也不行。
她被他接近,虽然是排斥但真的会有不一样的感觉升起来。
她不想这样,她怕自己真的喜欢这个男人,但最后的结局是被他玩弄。
所以她想想就难受了。
荆彦受不了温榆求他,只是他没想要强迫她什么,就是想和她呆一晚,所以声调低缓,说:“住一晚吧?不做什么。”边说,边往她唇边凑近一些,顿时刚才嚼了一颗润喉糖的淡淡薄荷味随着他呼吸的热气洒在温榆唇上和脸上,热热的。
让温榆既抗拒又莫名其妙地心跳不适跳了下。
这种不适地跳动,真的让她害怕。
伸手就要推开他,手指碰到他胸口,却反而被荆彦直接握在掌心,像呵护至宝般地紧紧握着,开口说:“我先给你吹头发吧。”
说罢就松开她,去找吹风机。
温榆不想和他待一起,她怕自己逃不过自己的真实感觉,趁他找吹风机的时候,捡起床边的裙子,想抱着出去。
找到吹风机的男人直接拉住她的胳膊,强势就把她抱到床上,长腿夹住温榆的腿,将她死死禁锢在他怀里,然后打开吹风机按钮,开始给她吹头发。
吹风机调的档数不高,吹出来的热风适中。
一阵阵洒在她头发,不会很烫。
可温榆觉得好难受,她不喜欢这样。
身体一直在抗拒挣扎,但她又不敢抗拒地太剧烈,她身上只裹了一件浴袍,里面什么都没穿,她怕自己挣扎太剧烈,浴袍掉下来。
第一次已经被他看过了,温榆不想再被他看第二次。
所以,这样扭来扭去的小幅度挣扎真的还不如不挣扎。
他们本就靠的近,她这么乱动,很容易让身后的男人擦枪走火。
尤其,荆彦本就对她很有感觉。
她身体那么软香,蹭在他怀里,就好像一团软软的棉花,让男人有种想深深揉碎的感觉,这种温软在怀的感觉让荆彦黑色的眸顿时就深深隐了下去。
在头发吹的差不多干透中,手指关掉吹风机按钮,放到一旁。
腾出的手直接就从温榆胸前绕过,揉在她肩头。
低头间,闻着她发丝的清香,呼吸就慢慢沉重了,声音低透:“今晚住在这,嗯?”
“我不会住的,你放开我。”感觉他得靠近,温榆又要躲,可是她身体本就被他圈住了,躲去哪?挣扎两下,根本逃不开,温榆又难受又无助,伸手又想抓他。
手指张开,还没碰到这个男人的脸。
她整个人就被荆彦翻倒在了这张极其舒适的圆床上,乌黑的长发顿时散开铺在白色的床上,脸蛋透着薄薄的红晕,眼睛水汪汪,模样可人的让男人呼吸不自觉又加重,高挺的鼻尖凑到她耳侧,像逗猫似地轻轻抚过,“为什么不住,嗯?和我一起住不好吗?”
好什么?好在哪?
温榆漂亮的小脸渐渐扭在一起,眼睛明亮开始透出一股子地抗拒,但偏偏又不知道该怎么推开他,只能尽量躲开他的靠近,咬着唇,说:“我不住。”
荆彦眸底深深,薄唇轻轻贴到她耳尖,像诱惑似地说:“我给你服务。”他真的特别想和温榆在这里住一晚,看夜色中的黄埔江,拥着她一起睡到天亮。
可是温榆根本不需要他放低身段来给她任何服务,荆彦不管,薄唇落在她耳尖,她就立刻用手挡住,身体微微抖着,说:“你不要再碰我,我不想让他觉得我不贞洁。”温榆说的时候,心里委屈,声音有点泣不成声。
听到她又提那个所谓的‘男朋友’荆彦刚才的好心情嘭一下就没了,伸手就揉揉她下巴,薄唇微微笑了笑,语调缓缓,听着倒没像生气的意味,“早上你给我标记了一个记号,为了公平起见,我给你标记一个,嗯?”
温榆刚开始没听懂,等这个男人的薄唇落在她脖颈间,齿咬住她的皮肤,然后一阵如电流地刺痛隐隐传来。
温榆身体一抖,整个人瞬间崩了。
这个男人居然在给她种草莓!!!
温榆气炸,她脖子上留了印记,一会怎么见卓阳?
挥动着手要去抓他,荆彦反手就把她的两只小爪子,牢牢固定在她脸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