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整得很惨的晚栀隔天日上三竿才起,强撑着浑身酸痛坐起来,试探性地下地发现轻轻地慢走可以承受,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未接来电和新消息额外的多。
点开置顶薛茹的语音:“晚栀你不来考试吗?”
接下来都是同学老师的关心问候,晚栀一下子明白为什么昨天好像要被弄死一样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两天后的晚栀站在年级主任办公室感叹,大概是考虑到她学习部长的身份,学校开特例让她直接回到了理A班。
柏灵简直普天同庆:“晚栀你终于回来了!你不在都没人有空跟我聊八卦。”
“姑奶奶终于回来同甘共苦了。”一摞书重重地落在她的课桌上,牧野欠扁的声音尾随而至。
整理课本的晚栀看向周围:“小茹呢?”
“忙着赶作业。”牧野拉开一旁的凳子坐过来,“这么想不开就来上课?”
被繁重的课业折磨的柏灵点头:“对啊。”
晚栀回以大大的白眼:“我还是要好好读书的。”
牧野眼神肆意地在她周身打量一圈:“这么容易出来?”
晚栀回视意有所指的眼神:“当然。”
还是奚晟帮忙的呢。
“你可以走路了?”奚扬讶异地看着自己走下楼的身影。
晚栀和他还有叶欣打招呼,轻轻慢慢地走到大厅:“回家拿点东西。”两手空空,也没行李,奚晟没多问就说顺路送她。
倒是奚晟取车的空档,叶欣学姐的话蛮耐人寻味。
“回家?”
“嗯。”
“奚晟得早点回美国了。”身着贴身窄裙的叶欣随意倚靠沙发背,视线扫向各个角落。
“嗯?”晚栀以为她在看大厅的水银灯,顺着眼神仔细看过去,没想到发现几个摄像头,她没多想,只以为是安保系统的正常需要。
“不过也确实像他。”眼睑微垂生出点点朦胧的深意。
远处奚晟吹个口哨示意她们出去,晚栀疑惑地看着前方婀娜的人影:“什么?”
流畅水润的唇瓣闪动,回眸一笑百媚生:“总是要留些影像,不是吗?”晚栀惊艳那个回眸,却也被其嘴角的苦涩惊住,短暂的谈话并没有继续的意思。
“叮——”急促的铃声中断谈话,晚栀神色轻松地挥手。
积累一推问题的人显然不止牧野一个,语文课上大家都跟着老师梳理文言文的语言结构,忙碌地看书听讲抄笔记。
柏灵百无聊赖地转头,却被一旁如玉的侧颜弄得移不开眼:“你生个病反倒变得好看了。”
晚栀被突然靠近的大眼珠烦得挪开:“修养这么久当然气色会好啊。”
柏灵不甘心地仔细盯着她:“不只气色,还有点不一样了。”就像寡淡的白纸忽然打上了柔光,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刘海?”疑惑的眼神向上望。
明眸皓齿,顾盼生辉。柏灵心下突生赞叹:“眉眼确实都露出来了,才发现你眼睛睁大是杏眼,平时有点像桃花眼呃……”
强压的目光照射过来,晚栀随意应和:“嗯哼。”
“你回来我们A班也有人东张西望了。”柏灵戳了下端正坐姿的同桌,眼神示意几道总瞟过来的目光。
晚栀认真地看黑板摘抄重点:“因为有个空降兵。”
触及淘汰制最禁忌的话题,八卦瞬间噤声。
余光瞥了同桌瞬间认真的动作,晚栀轻舒一口气。
穿着白色制服的同学脱离试卷的高压,在塑胶跑道上奔跑嬉戏,烂漫的笑容洋溢着生机,在深秋如血的残阳下进行着最后的狂欢,以青春期独有的气力挥洒青春。
窗边观望的晚栀单手撑着头,试探性伸手,接住蓝天下一束橘红的光,冷意瞬间袭来,瑟缩地收回带着凉意的指尖,温度不太友好,看看就好。
冷风入侵前窗户被无情拉上,膝盖传来厚重的暖意,是她之前用的绒毯。
转头正好吻上等待已久的薄唇,冰冷而柔软,轻轻一触就分开,熟悉的气息沾染衣角,轻轻抬眼,撞入迷雾缭绕的森林,受蛊惑般再次相吻,细碎的吻仅留于唇瓣,似是一种无声的交流。
她看向立于身侧的少年身着白色衬衫,竟生出一种芝兰玉树的错觉,如果忽略眼中叵测的淡漠的话。
“坐。”晚栀拉开身旁的椅子。
奚扬身形未动,只是拿出身后的纸袋,深邃的眼直视她:“药。”
晚栀一阵窘迫:“忘记了。”
回答她的是薄唇间勾起的一抹放荡不拘:“我教你?”
闻言晚栀立马摆手,闭眼急急招供:“走的时候怕打扰你哥约会的时间。”
充满磁性的嗓音带着一丝不耐:“中看不中用。”
远在躲回美国飞机上的奚扬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走了。”长发被撩开,晚栀抓住头发躲过,细眉微蹙:“走就走,不要再在后面留印子。”想起背对镜子用遮瑕膏的窘境,一阵咬牙切齿。
冰凉食指在后颈轻轻滑过,奚扬低头轻哂,摩挲手上的粉底,盯着小鹿般的眼睛松开领带与纽扣,掀开衬衫衣领,露出未散的吻痕:“那这个呢?”
晚栀暗暗咋舌,难怪觉得他今天很禁欲,衬衫纽扣从头系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