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烧烤摊的老板,目标可能是多招揽几个食客,多捞几条鱼,赚钱,养家,把孩子养大。
那……他自己呢,他的目标是什么?
楚喻脚步顿住。
他突然发现,活了十七年,他竟然说不出自己的目标是什么。
从河边开车离开,没几分钟,就回到了青川路。
楚喻往四面看,惊讶,“离河边这么近?”
“对啊,”魏光磊指指方向,“那边,巷子绕完,直接往下走,就是河边。所以青川路住着还不错,有河风,夏天凉快。”
车开回仓库,魏光磊把卷帘门拉下来,锁上。
拍拍手上的灰,魏光磊看向楚喻,“你怎么回?要不就住下?”
楚喻摆手,“不麻烦了,我打个车回家,挺方便的。”
魏光磊也不勉强,又问陆时,“祝知非一会儿就奔家里做卷子去了,陆哥你呢,我们再续一个?家里有卤菜。”
陆时手插在牛仔裤口袋了,露出一截黑色护腕。
“不了,我送他。”
“啊?”楚喻不爱麻烦人,“我又不是女生,不用送我。”
陆时不说话,转身往外走。
最后还是送了。
不知道是因为赛车时,肾上腺素分泌过多、太兴奋的原因,还是在车上吸陆时的血吸多了,一坐上车,楚喻就全身软软绵绵,眼睛睁不开。
还没开出多远,楚喻就头挨着玻璃窗,迷糊着睡了过去。
出租车开在空荡荡的马路上,沿途路灯不断后退,暖色的灯光透过车窗,落下层叠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