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爷爷眉头瞬间皱起来了,随即背着手摇摇头道:“哎呀,年纪大了,记不住了。”
白朝辞耸肩,爷爷肯定想起了他当初心动过的那个美好的女子。
八点半左右,凌逸约的客人上门来了,是一个穿着旗袍的五十来岁的中年女人领着一对年轻男女来了。
年轻男子是她儿子,年轻女子就是她儿子的女朋友,双方已经见过父母了,就等着定婚期。
今天是男方母亲以找高人定婚期为由把儿子和未来儿媳妇诓来的,两个年轻人觉得选在国庆假期就很好,结果母亲偏偏要找所谓的高人,这不是封建迷信么?
结果母亲找的高人呢?怎么会是个漂亮的年轻女人呢?两个年轻人脸上登时就是大写的怀疑。
“妈,你……”年轻男人要说什么,被他母亲一巴掌拍回去了,他顿时憋屈得什么话也不说了。
凌逸笑吟吟地介绍道:“白天师,这位是刘女士,这是她的儿子和未来儿媳妇。”
刘女士含笑道:“白天师,久仰大名。”
她之所以会找来,是因为听说这边有一个非常有名的女天师,算什么都很准,但见到这么一个年轻女孩,刘女士心中泛起了怀疑。
“白天师,我想算我儿子的姻缘,你看他们俩能圆满吗?”刘女士脸上并无多少办喜事的喜悦之情,反倒是有着很深的不满和怀疑。
两个年轻男女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愠怒,尤其是年轻女孩,她抱着胸直接侧转过头去了。
白朝辞颔首道:“三位请坐。”
凌逸连忙用纸杯倒了三杯温开水,笑脸招待客人。
“请把两个新人的生辰八字给我。”白朝辞淡淡道,暗暗运转心法,开始看两个年轻人的面相。
刘女士连忙从包里拿出两个纸条递给了白朝辞,白朝辞打开看过之后,又看了看那一对年轻男女。
两个年轻男女暗暗观察着,刘女士和凌逸脸上带笑等着,最后白朝辞把她面前的日历转了过来。
她语气淡淡道:“刘女士,两位年轻人的姻缘我打分五十九分,你们自己对着看吧。”
刘女士定睛一看,登时就有些惊讶,两个年轻男女没忍住探过头来,待看清楚日历上那张表格内容,登时眼珠子就要掉出来了。
五十九分的姻缘是c级姻缘,这对年轻人是彼此有情,但架不住两人脾气都不小啊,再加上男方母亲性子有些强势,这段婚姻不好走啊。
“刘女士,适当的放手,年轻人才能成长。”白朝辞多说了这么一句,刘女士那脸色瞬间有几分赧然。
刘女士是个强势的人,但她的儿子不是妈宝男,当过了一定界限,他觉得这日子过得实在没滋没味,说不定会直接抛下父母远走高飞。
年轻女子脸色却好了不少,只是注意力大部分都在那个c级格子里的说明上面,她眉头皱得老高了。
白朝辞又说:“恭喜两位,十月三号是一个属于你们俩的黄道吉日,你们可以选在这一天结婚。”
她想了想,说:“九月二十五号,这一天适合你们俩登记。”
最后,白朝辞还是没忍住,多说了一句:“结了婚,适当地谦让对方并不是一件丢脸、丢面子、没尊严的事情。”
这两人秉性都很不错,就是脾气不小,如果能控制住自己,长辈也不在中间搅风搅雨,他们的婚姻才能长长久久。
两个年轻男女瞬间脸色爆红,年轻男子结巴道:“谢谢白天师。”
年轻男子赧然道:“谢谢白天师。”
白朝辞看了凌逸一眼,凌逸立即拿出收款二维码牌子,笑吟吟道:“刘女士,承惠一千块,现金,还是微信、支付宝?”
白朝辞把写着年轻男女生辰八字的字条还给了刘女士,刘女士收回字条后,拿出手机扫二维码付了款。
刘女士母子三人离开后,古董店又陷入了安静当中,不过大家各做各的事情,倒是不无聊。
一个小时后,凌逸说他又约好一个客户,他说他马上打车过来。
“白姐姐,这个客人姓王,他说他最近很倒霉,这个倒霉不是李大哥那种要人命的倒霉,是他总是破财。”
白朝辞点了点头,示意凌逸继续。
“就是单纯破财,他本来开了一个建材公司,但他公司已经破产了,过去十年积攒的钱财眼看也快要败掉了,他走投无路之下,他朋友介绍他找我的。”
白朝辞摸着下巴,慢吞吞道:“这样啊,破财的原因有很多种,得看到他本人才知道他是哪一种。”
一个小时后,临近十一点钟,一辆出租车在店铺外停了下来。
出租车司机开得很慢,但乘客一下车,他掉头就轰隆轰隆地开走了,速度还贼快!!!
王先生也不以为意,因为他上车时,说了要到松榆街一号,出租车司机那脸色就变得非常犹豫,但最后还是来了。
不过司机嘀咕了一句,他们一般拉乘客到这边来,不会进松榆街,只会在街尾那里停下来,这几乎是潜在的规矩了。
王先生穿着一身灰色西装,只是西装似乎很久没有熨烫过了,邹邹巴巴的,他看起来精神状态不太好。
凌逸从店铺里出来,朝王先生招手,笑吟吟道:“是王先生吗?”
王先生犹豫了一下,果断抬脚上了台阶,麻溜地进了店铺。
只是在看到桌后的年轻女子,王先生眼里的期望火苗瞬间变小,眼看一个小小的吹风大概就能吹灭那点火星了。
凌逸倒了一杯温水给王先生,王先生道了一声谢,然后垂眸说了一下他近一个月内的破财事情。
先是家里的三辆车不断遇上车祸,进而车辆报废,再是公司生意出了问题,赔了不少钱,又是老家房子着了火,给父母重新建房子,这花费了将近五十万,现在他除了存款二十万之外,就是一家三口住的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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