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笙手指收紧,他是傅笙。
他不是谢驭,是傅笙。
傅哲从来没有对他那样好过,从来没有。
他从来没有像关心谢驭的功课那样关心过他的书读的怎么样,也从来没有带他习武练剑、出去春游过,更没有因为他手指破了就闹得鸡飞狗跳要叫大夫过.........
傅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忽然哈哈笑了出来。
可笑,太可笑了......
他刚刚竟还分不清他到底是谁。
他是傅笙啊,傅哲从来没有关心在意过的傅笙。
谢驭手指被割破傅哲紧张的不行日夜在外面守着,那他呢,他咳疾吐血的时候,见到的也只有大夫和徐一。
那个时候傅哲在哪里?
他在外面教谢驭骑射,哈哈哈......
傅笙越回忆越羡慕谢驭,也越觉得自己可笑。
想着想着,他忽然抬起手看向了手腕上那道长长的刀疤,刀疤是自残刀疤,看起来似乎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伤。
谢驭那么幸福,手上这道疤是哪里来的?
傅笙脑子一疼,还真想到了关于这道刀疤的回忆。
少年时期的谢驭手上脚上都带着沉重的铁链子,他的脸干干净净,手腕脚腕上也带着护具,那是为了防止他受伤的护具。
傅笙呼吸一滞。
那是什么......
那是什么!?
谢驭不是很受宠的吗,父亲不是对他很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