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赢晕过去了,然后又生了一场大病。
就在知情人都以为他要不行了的时候,沈赢又奇迹般的好了起来。
他让人把谢驭带回忆州埋了,然后去了趟国师府。
国师府里已经有杂草冒了尖儿,沈赢一步一步走进去,然后在他们第一夜的房间里找到了那颗水滴形状的玉坠子。
玉坠子被随手放在桌上,因为一直没人擦拭,桌上已经布满了尘土。
沈赢定定地站在桌前,低头盯着它看了很久很久,半晌才伸手把它拿了起来。
玉坠上绑着同心结,那是谢驭亲手编的,但上面已经溅上了血,血迹硬邦邦脏兮兮的。
一股酸涩感在胸腔中弥漫,沈赢握着那颗小小的暖玉,头一次觉得暖玉摸起来那么凉。
他低头把玉坠挂在了腰间,和他那颗干干净净的挂在了一起。
因为同心结脏了,所以他就不愿意带走了吗。
沈赢合了合眼,走出了国师府。
他站在门口回头看向里面的时候,耳边又响起了那人的声音。
——愿陛下,岁岁平安,得偿所愿。
沈赢站在国师府门前低低笑了一声,得偿所愿?
他也不知道他现在究竟算是得偿所愿了,还是没有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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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沈赢开始一心扑在政事上,起早贪黑,勤劳克己,成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不得不服的好皇帝。
承乾宫身后都没变,陈设没换,人也没换。
他用的还是以前他送的木制碗筷,穿的还是他送给他的衣服,腰间挂着的还是那两枚他送的暖玉,冬日里穿的还是他那只虎皮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