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锐修眼神无奈,严声训斥道:“别跑来跑去的。”
“嗯嗯,那你教我这个!”宁仪点头,接过他手里的球杆,抑制不住新奇的神采飞扬。
付锐修一时无事,倒也没有推拒,让他握着杆,就地指导两句。
“你站在这,底盘要稳,两脚尖与双肩平行……”
宁仪依言照做,做的不对的地方付锐修就拍拍他肩膀或者腿,示意调整。
修长的手带起时擦过腰臀,宁仪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回头看他,付锐修也跟着顿了顿,又无事发生似的继续。
宁仪学的还算快,付锐修接过他手中的球杆,示范了一遍,“这样,注意转腰和转肩……”
但到底,看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
宁仪拿回球杆摆好姿势时,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需要指正的地方。
一次两次,付锐修还只是再陈述一遍,第三次时宁仪自己也有些着急,球杆都有些拿不稳。身后忽然毫无征兆地贴过来炽热的温度,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两人手臂贴着手臂,手心挨着手背。
宁仪能感受到有温热的气流喷薄在他耳后,带着些运动后的热烈,但并不让他讨厌。
宁仪心头漏跳一拍,呼吸一滞。
他几乎能感受到付锐修每次的肌肉收缩、吐字的每一个音节的震颤,一时根本静不下心,动作也僵硬起来。
身后的人恍无所觉,手把手教他如何发球。
休息区的应赫茶朝他们极不正经地吹了声口哨,何威跟着起哄,正在打球的颜岿也投来目光。
宁仪脸上不自觉地飞上薄红,侧头略带哀怨地看他。
付锐修低头垂目,似是根本没听见这些话,也看不见这些视线,他声音沉稳,“用心点。”
“……哦。”宁仪只能沉下心顺着他的动作挥出球杆。
宁仪刚刚回转身,就感觉身后一空,温度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