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如果让社长把你杀了,”姜宗涛从背后把他抱住,“我会后悔一辈子。”
姚黄云在他怀里发抖:“没有我,你早就是分社长了。”
“无所谓,”姜宗涛吻他的肩头,“我一生都忘不掉你在战场上的样子,螺钿似的装甲,翠鸟般的身姿,还有那柄如虹的长剑……”
姚黄云不想让他说下去:“螺钿弥勒已经没有了。”
姜宗涛问他:“那我心里这个是什么?”
对,就是这些,浓情蜜意、花言巧语,让他发狂:“一个幻影罢了!”
可心里却在说,哪怕是幻影也好,让那份荣耀在一个小时空里存在下去,被仰望,被爱慕,被反复描摹。
姜宗涛握住他的肩膀,那片背上是簪花弥勒,一张殊胜的容颜,两手结法印,浑身坠满珍宝,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弥勒菩萨。
“岑琢说他是牡丹狮子,你怎么看?”
“没人见过牡丹狮子的御者。”
“声音呢?”
姚黄云回忆:“他很少说话,总是站在白濡尔身后,安静得像个影子。”
“年龄能对上吗,岑琢年纪不算大。”
“不好说,毕竟十几岁的天才御者比比皆是。”
他自己就是,十五岁操纵螺钿弥勒,跟随白濡尔纵横天下,“牡丹狮子如果还在这个世上,你们染社可要惶惶不得终日了。”
姜宗涛没说什么,一手握住他的肋骨,一手按住他的腰眼,那里有旧伤,一用力,姚黄云就扶住镜子,压抑不住哼声。
“舒服吗?”
他明知道!姚黄云咬住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