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更是荒唐疯狂,却令她觉得无比真实和安全。
她推拒的力道微乎其微,却令傅远征的眼睛更红了,低头攫住她的唇,不假思索的进入她的身子。
他立起上半身,汗水顺着清俊的侧脸线条滑落,到凸起的喉结,顺着紧实的胸膛滑落,滴在陆唯的身上,她敏·感的身子一颤,像被滴了一滴蜡。
她辗转,呵气,尖叫,低泣,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傅远征在她耳边哄着,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傅沥行确定了明天的登机时间,在书房里又坐了一会儿。
已经九点半了,他靠在太师椅上,轻阖着眸,听楼底下佣人经过鹅卵石路面时在交头接耳,却听不清具体在说些什么。
手指轻敲,睁开眼睛,起身离开书房。
推开房门,里面灯光明亮。
白苏从衣帽间里出来,手里捧了几件男士的衬衣和西裤,听见开门声,转头一看,是傅沥行。
她的手指收紧,出自下意识。
果不其然——
“你怎么还在这里?”男人声线醇厚,却压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怒气。
不知道她从哪里听到明天傅沥行要去美国的消息,从白天都现在一直待在傅家。
太习惯了男人各种冷漠的反应,白苏抿了抿唇角,手微微一抬,表情自然的说:“帮你收拾衣服行李。”
“家里有佣人,不需要你。你回去吧。”
白苏不为所动,转头不再看他,然后将衣服暂时先放在沙发上,折返回去衣帽间,再拿了几件衣服。
却是她打开放袖扣的抽屉时,看见袖扣盒子旁边放了一本红色的本子。
上面赫然印了三个近乎白色的字:离婚证。
傅沥行离过婚的,北安城很多人都知道,也包括白苏。
可真当她的手指触碰过那三个字的时候,心底才会升起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惆怅和疯狂的嫉妒。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会离开他,又是什么样的女人会不爱他?
可她又觉得心里又有一丝丝的雀跃。
她甚至在想,这样才好,傅沥行不可以属于其他任何的女人。
她不动声色的将本子放了回去,拿着袖扣盒出去。
傅沥行依然站在门边,目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随着扫了一眼她手上的袖扣盒。
白苏无视他的存在,径直走到沙发旁边,半跪着,将沙发上的衣服和袖扣盒放进行李箱里。
她背对着傅沥行,半跪着的姿势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细腰翘臀,背上的脊椎随着她弯下整理衣服的动作,微微凸出一节节,十分性感。
白苏正将一件衬衣整齐放好,忽然被人用力一扯,说是用力其实也不是,只是男女力量悬殊,即便是病人,男人想要对付一个女人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她被傅沥行一拽,从地上站了起来,趔趄一步,被他甩在沙发上。
他的身子跟着过来,欺压着她,温热的手指钳住她的下颌,逼迫白苏的目光撞进他布满暗色的眼睛。
“我上次在医院对你说过的话不记得了吗?”
他说的很慢,没有平仄,情绪不明。
白苏的脸色不太好,两瓣红润的唇动了动,嘴角却扬起一抹笑,“不要再喜欢你,否则我将来会后悔,是吗?”
傅沥行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的眼睛,白苏承认,傅沥行的长相不具有攻击性,也不是傅远征那种令人惊艳的俊美,但是他成熟,从容淡定,身上还有一种旧时代的儒雅气质。
的确很吸引一部分女人的注意,又在加上他权势滔天,就算是个病秧子,也还是令很多女人为之着迷疯魔。
这里面当然也包括白苏。
否则,她不会喜欢他,一喜欢就是十几年。
只不过很多人都被他的权势吓得退避三舍,再不敢向前。或是傅沥行的气场强大,很多女人无法驾驭。
趁着他还没说话,白苏又反问他:“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会后悔?傅沥行,为什么你不肯直视我对你的感情,你从来都没有接受过我,就判定我将来会后悔,你凭什么!”
傅沥行的眼神真的很暗,是那种比万丈深渊还要令人心生畏惧,就好像是个无底洞,什么情绪,都会被消融,然后毫无反应。
他捏她下颌的手指紧了紧,不答反问:“拿袖扣的时候看到离婚证了,什么感觉?”
离婚证肯定是他亲自放在那里的,他怎么可能猜不到?
白苏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了,她咬着牙,“你是想问我,喜欢一个有过失败婚史的男人是什么感受是吗?”
她紧紧凝视着他的眼睛,妄图看出点什么出来,可是她的道行太浅,不是傅沥行的对手。
但她却是忽然低声一笑,眼角荡起涟漪,“我很开心,至少我看到的不是结婚证。”
傅沥行的眼眸微微一眯,看着从她的媚眼里溢出来的笑意,突然松开钳制着她的手,然后起身。
他单手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嗓音低沉道:“滚出去。”
白苏的心一酸,却是起身忽然拽住他的衣袖,眼圈泛红,一字一顿的问他:“那好,我只有一个问题,只要你如实回答我,我就离开。”
傅沥行侧对着她,不说话,默认她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