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王听了蹙眉沉吟,他在想什么谢君南并不知道,不过片刻,却听他忽道:“可这婚姻之事,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倘若你父母要你必须成亲,你能如何?忤逆不孝?还是在外头另外寻人假意成亲搪塞一桩你不想要的婚事?”。
谢君南眸色一闪,瞬间如同醍醐灌顶一般:“这注意不错?”。
“你”棋王似乎被他将住了,意料不到谢君南居然会同意这样的话。
而谢君南也在认真思量:“不过这人还是得好好物色一下才可,若不然届时穿帮,那可就不妙了”。
棋王忽地起身往外走去:“我还是让人通知我二哥,回头准备帮你收尸为好”。
谢君南听得轻笑,再垂眼时,他心里似乎已经有了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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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成家里,李沐在这里休养多日,伤势重算是好了大半,垫着软垫倒是能坐上一些时候,这些日子,外头虽然已是流言不断,但子清这里却十分安静,从他出狱到如今已经多日过去,那王公子都不曾现身过,好像这个人突然间就人间蒸发不存在了似的,不过他的消失,也让子清这些日子一直悬着的心安定了许多。
陈氏这几日会时不时去外头抓药,隐约听到外头人们谈论起那棋王的事来,心里对这谢君南的身份,不由得怀疑了几分,虽然说公堂之上,谢君南并未与那棋王表现的有什么交情,可是……陈氏却总觉得,那棋王的出现,好像是早已安排好的一样。
如今这陶城县令被下罪入狱,新任县令悬而未定,因此事是由棋王主官,故而谁都不敢在这县令之位上头再做文章,就是那新来的郡守武临清,也不敢在这上面稍有手脚,而他现在也正处于一种尴尬期。
武临清之位,位高于县令之上,对于新任县令人选之事,按理应该是由郡守提议,但是武临清一、是新官上任,二、是因为棋王再此,他不论是退是进都不合时宜,虽说有幕僚给他提议,此时他应该去拜见棋王才对,可是……武临清却连棋王住在哪都不知道!!!活生生给他噎了一个胸闷。
不过武临清现在的局面,大概除了谢君南略知一二,其他人是不会知道了,而灼华更不知道。
经过上次一次,灼华对这武临清的恶心又加深了七分,如果可以真真的是与这武临清老死不相往来最好!不过……就如同上次所想的那样,灼华也不想让自己在冲动的时候,无意间暴露自己这死后归来特殊的情况,故而他也只有将对武临清的那些憎恨与恶心,全都隐藏起来。
李家人如今都暂时住在刘成夫妇这里,之前因为子清的事情是逼不得已,现在子清没事了,李沐的伤势也好了大半,一家人也准备着要返回花溪村去,这日众人才刚收拾妥当,门外,谢君南带着桑吉便突然过来了。
众人咋然见他,一个个都忙迎了过去,谢君南面色带笑,与众人说过了两句,才随着陈氏等人入了屋内说话。
他问:“方才看大娘你们在收拾东西,可是准备要返回村子里去了?”。
陈氏应道:“是啊,之前为了子清的事,我们一家人都一直打扰在老刘这里,给他们添了太多麻烦,现在也是时候应该回去了”。
谢君南点了点头。
陈氏问他:“不知谢公子之后是如何打算?是要准备返回京城,还是在这里再多逗留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