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日展看到了这一张卡，瞪圆了眼睛。
第一次见面就直接送卡？
会不会太突兀了？
陈凡瞥了一眼那张卡，然后说道：
“红顶会的大名，我如雷贯耳。”
“不过，这张卡，谢过了，我陈凡不太收。”
他还是表现得非常得体，没到让人如沐春风的地步，但也给足了场面。
完颜北辰一愣，仿佛是听见了陈凡的拒绝有些惊讶，然后笑着说道：
“这里面，有一千万，是红顶会对于六扇门里有这么天才的高手一次见面礼，金额不小，但对于我们来说，毛毛雨。”
“所以，这种程度，不必客气。”
陈凡摇摇头说道：
“不必了，真的不必了。”
完颜北辰后面的六扇门人直接开口：
“你不用觉得受之有愧，或者是第一次见面接受不了这么贵重的礼物，其实，真的不算什么。”
“完颜北辰很少送别人见面礼，你是为数不多的一个！”
“……”
直到现在。
陈凡突然有些恍然。
原来是这些人都用笑容来掩饰摆阔出来的傲然。
而他们也毫不掩饰那种凌人之上的优越感，他们是查出过，陈凡是安南省的，以前出身贫苦，乃至于当了上门女婿，对金钱不是一般的渴望。
在旁边的杨日展从原本的目瞪口呆也变得脸色严肃起来，他保持克制地开口：
“北辰先生，初次见面，陈凡不是为了收礼的。”
完颜北辰笑容依旧：
“我说了，我们送出来的东西，这种程度，不用在意，不用谢！”
杨日展此时都感受到了一种别扭。
这都第一次见面，不相熟。
双方都是六扇门，平起平坐。
即便是为了想找陈凡谈合作，也没有上来这种方式的！
凭什么你给，我们就一定要接着，这是一种来自优越感的赏赐吗？
他忍不住纠正道：
“这种方式，让我们感到有些别扭，完颜北辰先生，我们明白你的善意，但并不能这样做。”
杨日展是个直性子。
他有什么说什么，不痛快就要直接说出来。
而完颜北辰后面的人忍不住了：
“婆婆妈妈的！装什么清高呢！谁还不知道你们这穷乡僻壤的见过几个钱，给你们了，就是在给你们尊重，别给脸不要脸！”
这是一个三角眼，大饼脸的胖子，长着一副宦官相，一开口，就是刀子嘴！
杨日展直接站起来，气不打一处来：
“你说谁清高呢！”
然而这个时候陈凡制止住了他下一句话。
杨日展难受地看着陈凡，他没想到陈凡在这种情况下竟然会憋着，这不像陈凡的风格啊。
此时的陈凡开口道：
“杨日展，我觉得我们可能真的错了，对于红顶会他们来说，可能这一千万真的就是小钱，我们格局小了。”
说着，他接过了那张卡。
完颜北辰这才笑容依旧说道：
“我完颜北辰很少送见面礼，给了，就是要送出去。”
这时候的陈凡拿起了那张卡看了看，然后转头递给了杨日展：
“杨日展，这张卡给你。”
杨日展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