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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0)(2 / 2)

青啼难道喜欢他?!

可是他们总共也没说上几句话啊,而且他还一直有意避开青啼。

瀛朝雪要去准备一些东西,晏离舟特意支开了阿祀,抱着狼崽回到了自己卧房。

祁白茶变回了人形,一身黑衣的少年陡然出现在晏离舟面前,将他吓了一跳。

祁白茶扶住晏离舟,两人站立着,晏离舟发觉,祁白茶比初见时长高了不少,从前还能平视,现在他要仰头才能看到少年的眉眼。

祁白茶眼眸低垂,不肯放开晏离舟,或者说,他怕一松开,晏离舟就会躲起来,不告诉他答案。

师尊,大师伯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晏离舟能坦然告诉瀛朝雪,他以为自己也能用平常的语气告诉祁白茶,可瀛朝雪的调侃将晏离舟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莫名觉得心虚,更多的是,自己也不清楚的害臊。

他明明对小白没有那种心思的。

晏离舟尽力稳住心神,他一紧张就忘记了对面的人才是徒弟,他这个做师父的在徒弟面前露了怯,变得畏手畏脚。

好在祁白茶认定了晏离舟的转变,倒也没觉得晏离舟这样有什么不好。

他喜欢现在的晏离舟,不是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的晏离舟,而是在他面前像只小兔子一样的师尊。

晏离舟躲避面前人的压迫,低头将前因后果都解释了一遍

妖后曾在我身上下了连心咒,主咒现在在青葵的身上我这次来,是想在妖族内选个心仪之人带回无尘宗的。

晏离舟不知道自己哪句台词出了问题,他说着说着,明显感觉到头顶那股视线变得愈发灼热,祁白茶的呼吸开始乱了。

晏离舟说,想要选个心仪之人。

那他是不是可以心存妄想?晏离舟有可能会喜欢他?!

窗户半开,房内的温度却越来越高,晏离舟的呼吸也跟着乱了。

祁白茶就像个火炉,他有意往后撤退,祁白茶却逼近他,大腿抵上了身后的桌子,晏离舟彻底退无可退。

晏离舟侧着头,耳廓的红蔓延至脸颊,手肘被祁白茶抓住,被白狼咬破的伤口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

晏离舟咬住下唇,将痛呼吞回进嘴里,他借着这阵疼痛唤回他所剩不多的冷静。

我、我之前说过,我会帮你,只要我娶了你,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插足妖族的事情,我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

晏离舟的声音骤然卡顿,他自说自话那么久,却忽略了一点。

他自认为的相互帮助,祁白茶是否愿意呢?

晏离舟急忙找补,当然只是形式而已,你今后遇上喜欢的,我绝不会阻止

不用。祁白茶扶着晏离舟的手腕滑下,他抓住晏离舟缠着纱布的手腕。

晏离舟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清瘦,只虚虚握着就能圈住他的整个手腕。

为什么有人的声音会那么动听,每一个字都能戳进他的心窝。

他不需要晏离舟帮他讨回公道,他只要晏离舟平平安安的。

晏离舟低着头,不敢与祁白茶对视。被对方太过专注的目光凝视,晏离舟全身像是浸泡在汤池里,从头到脚都红透了。

他想求祁白茶不要这样看着他,抬头的瞬间撞进了那双深邃的琥珀瞳里,少年心事一一写在了脸上,不加掩饰地传递给了自己。

潋滟的桃花眼含着委屈与惊惶的水光,长睫抖动,晏离舟重新避开了那道滚烫视线。

心跳像是亟待破土的嫩芽,稍不注意就要将他撕裂。

这是祁白茶不曾见过的晏离舟,却比任何一面都要令他心动。

他收紧手中力道,将掌心灼热的温度贴近晏离舟,语气坚定道:没有今后。

阿娘被那个男人中伤了也不愿离开苍鹭宫,就算心死了,也仍然死守着苍术宫。

是因为她还爱着那个男人。

他是阿娘的孩子,与阿娘一样倔强,也与阿娘一样,认定了一个人便不放手。

或许是从他咬上晏离舟开始,晏离舟的血液进入他的身体,从此之后他就带上了晏离舟的温度,晏离舟的味道。

也或许是从月色下,晏离舟幼稚地吹着气帮他挑出木刺开始,或许更早

从晏离舟为了护着他,不惜被重伤开始,冬日清晨的那抹微笑,一碗滚烫清香的馄饨,垂眸细心的轻抚,长阶之上的对视

不管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只知道,他的目光落在晏离舟身上,便再也无法离开,心脏只会为这个人而跳动。

从前没有,现在与今后,他只喜欢晏离舟。

这是他做出的选择,哪怕晏离舟再伤他一回,他也绝不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摇尾巴):你吃过他烤的糍粑吗?

阿祀(冷漠):

小白(骄傲脸):你能让他在寒冬腊月,一大早就等在门外,只为给你送一碗馄饨吗?

阿祀(怒气值+1):

小白:他替我挑过葱花,你能吗?

阿祀(怒气值+10):

小白:他替我挡过刀剑,你能吗?

阿祀(怒气值+100):

小白:他替我亲自疗伤,你能吗?

阿祀(怒气值+1000):

小白:他破例收我为徒,在众人面前护我周全,你能吗?

阿祀(怒气值+10086):今晚杀狗!!!

第40章

出发去荇洲城的路上,青啼将得到的信息告知给了众人,昨日关押在地牢里的只是那只女妖的分/身。

想要捉住她,必须确保她的真身在哪里,不然做再多都是无用功。

青啼满脸愧疚说道:昨夜忙到了寅时,我想着休息一夜,今天再审问也来得及,却不想就这样被她逃走了,这件事是我的过失。

瀛朝雪淡声道:大皇子不必自责,既是分/身,审问再多也撬不出她的来历。

瀛朝雪与那只女妖没有太多交锋,也说不出她的底细。等他从苍鹭宫赶到荇洲城的时候,那女妖踩中陷阱,已经自动落入他的锁妖铃中了。

青啼从袖中掏出一个袋子,这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东西。

晏离舟往他的手心一看,是几缕白毛,和小白身上的毛发相似,却比小白的柔软。只单纯看,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

青啼:她中过一次陷阱,这两天可能会暂时收手,我们不知她的动机,想要引出她,难度会有点大。

霍擎坐在马车外,他一直听着他们说话,闻言不解道:妖就是妖,能有什么动机,单纯想要作恶不是很正常的吗?

话落,马车内的众人集体噤声。

青啼和几个忠心侍卫变了脸色,瀛朝雪甩给霍擎一个眼刀。

晏离舟冷声开口,霍擎,不会说话就闭嘴。

霍擎是他的人,他若是现在不教训,只会生出没必要的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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