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刚一出门,云思竟也忽然想到了关键之处,转头问着如月:“不对,就算要做这样的事,二夫人也不至于在府上如此明目张胆,丝毫不加避讳,怎么 如此轻而易举就被抓到了现行,最主要的……抓到她的人,居然还是尹氏?二夫人就算再笨,也应该知道尹氏对她虎视眈眈,定是盯紧了她,她又怎么会这般迫不及待?即便是在晚上,她不该如此放心吧?”
听了云思的话,如月也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一般,忽而说道:“那小姐的意思是……此事多半跟大夫人有关系?”
云思一边往柴房处走,一边模棱两可的小声称:“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始终觉得尹氏这般按兵不动,必定是有什么准备,理应不会像二夫人说的那样就此放弃。加之今晚的事……怎么尹氏好好的在房里待着,她的住处也与二夫人相隔不近,怎么就偏偏落到了她手里?实在是令人不得不多想。只不过这种事也实在难说,总要亲自去问问二夫人,许是她一时糊涂,自觉胜券在握,有恃无恐,才这般轻敌也说不定。”
尚在事情尚未弄清楚,云思也不敢妄下定论,只能带着如月匆匆赶到柴房处,只见管家已经带着人在附近守着了。
云思见状,忙上前询问:“管家,这是怎么回事?”
管家见到云思,很是尴尬,一脸难以启齿的凑到云思跟前,小声解释说:“二小姐都知道了?诶,这二夫人也不知是被什么冲昏了头,竟敢在府上与她的娘家亲午夜私会,这两人正浓情蜜意之时,便被抓了个正着!奴才看,这下二夫人在相府算是待不下去了!”
云思望了一眼紧紧关着的柴房,里面还隐约传出了二夫人的呼喊。
“是大娘抓到的?”云思问。
管家点点头,并没多说什么。
云思继续询问道:“大娘的住处不是离二姨娘的屋子很远嘛?况且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二姨娘应该不会如此胆大妄为才是。”
面对云思的质疑,管家则是僻重就轻的回到:“怎么可能是误会呢?那奸夫与二夫人本就是旧相好,当初她也是看上了老爷的财权才嫁到都城来的。二小姐是没瞧见两人……两人的不知廉耻!这会儿大夫人有令,不准人进去瞧二夫人,不然奴才一定让二小姐看看,那二夫人的衣衫……都未曾来得及穿上!就这么被大夫人下令关在里面,只等着明日大人回来处理此事。难道这还不是铁铮铮的证据?”
云思听管家这样说,心中倒是逐渐迷惑了起来,究竟真是二夫人这般糊涂做了错事,还是一切皆是尹氏的圈套?但此时无法见到二夫人,云思也实在难以确定。
云思自知从管家的嘴里也问不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就算他知道其中缘由,也必定是站在尹氏那一边的,就连今晚的事,这管家也是极有可能参与其中的。
云思索性不再多问,只不过刚打算转身回房的时候,却似乎发现少点了什么,于是连忙回头又多问了管家一句:“对了,二姨娘身边的莲喜丫头呢?”
管家随口说道:“那丫头晚上打碎了前堂的古董,大夫人罚她去打扫祠堂了,今晚怕是回不来了。”
云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带着如月离开了。
回房的路上,如月也满是疑惑的询问:“怎么偏偏这个时候,二夫人身边的莲喜就犯了错,我瞧她平日里不是谨慎的很吗?再说……就算莲喜不在,二夫人怎么也不找其他丫头跟着,她院子里又不是没有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