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思的病在悉心调养之下,也终于有所好转。
庭院内,云思小心的出了门,此时正是晌午,艳阳高照,却不刺眼。阳光撒下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刚准备来找云思的陆明远,见她竟在门口转悠,赶忙走上前询问:“云思?你怎么跑出来了?你的身子……不是应该在屋里多休息吗?”
云思坐在廊亭内,皱着眉头的说:“我都在屋里憋了好几日了,总得出来走走吧!放心,我自己的身子我当然比别人清楚啊,再说我也不去别处,就在附近转悠转悠,透个气总行吧!”
“你的病才刚好,不是我怕你有什么事,是怕你临了临了传染给别人。传染给我就算了,别人可没我这么好心。”陆明远坐在她身边说。
云思瞪着眼瞧他:“那你还离我坐的这么近做什么?走开走开!”
陆明远笑道:“我喜欢。”
阳光下,陆明远的笑容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灿灿的阳光,闪闪发亮,还带着暖意。
云思望着他,突然走神了片刻,不过还好他也没注意,自己便赶忙心虚的收回了目光,转移着话题:“那个……夏江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陆明远慢悠悠的说:“有些复杂,尚未调查清楚之前,告诉你也没用。”
“我倒是不感兴趣什么官场上的勾心斗角,只是想知道谁这么处心积虑的想要在临江城内害死我!还好有我娘在天上保佑我,不然还真让他们得了逞!我也不明白,害死我有什么好处……”云思有些气恼。
陆明远叹了口气:“你这丫头……不是你娘保佑,是本少爷我救了你,你要感谢的人不是我吗?”
云思明知如此,可嘴上却羞辱承认,把头一扭倔强道:“才不是呢……”
“云思,你怎么出来了?”许梵笙的声音才一旁响起。
两人这才记起许梵笙的房间就在云思隔壁,只要有点异样的声响,他都可以听得到。之所以这么久才出来,应该是故意避开陆明远跟云思的谈话。
不过云思也不尴尬,转头看着他笑道:“梵笙哥,我没事了,再休息一日,明日就可以同你们一起出门了。”
陆明远则看着许梵笙,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坐。”
许梵笙瞧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坐了下来。随即长舒了一口气道:“你总算是没事了,若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义父绝对不会饶了我的。”
许梵笙顿了顿,继续说:“临江城的事已经差不多处理好了,我已经传信给义父了,三日后我们便启程回去。义父收到信之后,便会向皇上申批余下的赈灾款。眼下就算是再给严知府两个胆子,他也不敢怠慢了。这两日堤坝修建的进展还算不错,安康坊的百姓们也都得到了安置。按照你之前换粮的法子,省下了一大笔钱,也好给无家可归的百姓们继续搭建临时住所。”
“那安宁坊的病患们呢?”云思关切的询问。
许梵笙说:“已经按照病情的轻重送去各大医馆。不过那些百姓用了你的药,病情都好转了大半,也不怕控制不住传染了。多数百姓已经痊愈了,还剩下一些较为病重的百姓继续服药隔离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