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前方传来不识相的铃铛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旖旎,原来是赶路的夜归人嫌站在路中间的两人碍事了。
“啧!”陆哲修几不可闻的咂了下嘴,不得不避到路边,这扫兴的轻音意味着求不可得的遗憾,落到结夏耳里,惹得她耳根发红,心内发笑。
那样动情的时刻一旦过去,再找回来便难了,虽然彼此心里都已经有了那份腻腻歪歪的感觉,言行上却也再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延续,好在两人已经走到了巷子口,陆哲修的车就停在对面,司机见状赶紧下车帮两人打开车门。
结夏的脚踝已经馒头般肿了起来,毕竟穿的是高跟鞋,这么活活被撕拉了一下扭伤还是挺厉害的,陆哲修看得紧锁眉头,作势便要脱掉她的鞋子。
她纤细的脚踝被他握在手里,小腿搭在他的大腿上,这姿势已经超出了她活了22年以来和异性接触的最大限度,本来整个人就红得已经快冒烟了,现在发现他还要脱掉她的鞋子,便再也难以自持地想往后缩自己的腿。
“别动!”陆哲修按住她的脚,口气凶恶,“你要是想一个月下不了地就随便你。”
结夏被他吼得不敢动弹了,也不知道他哪里来了那么大火气,只得噤了声任他摆弄。
陆哲修从车载冰箱里取出冰块,可是车上没有可以做冰包的毛巾,他只得徒手拿着冰,按在她的伤处,“你忍着点。”
结夏是穿了丝袜的,隔着一层袜子还起了点防护作用,可陆哲修徒手拿冰,那滋味,绝对是无可言喻的酸爽。
十根手指却明明已经被冰得泛红僵硬,可他连眉都不皱一下,结夏心里过意不去了,忍不住劝阻道,“我好多了,你别敷了,冻伤了手怎么办?”
“跟你在一起,这算轻伤。”陆哲修不由冷哼,回想起和她相处的过程,哪一次不挂点彩?“你的脚不算严重,24小时之后再热敷上药,知道了吗?”
“嗯。”结夏难得听话地点头。
陆哲修将她的脚放好,坐正了身子,有些疲累地将头仰靠在椅背上,闭目打盹,一时间车厢陷入了沉寂。
结夏心生歉意,他日理万机的,还要额外带着她这个拖油瓶,教她处理苏氏的杂务,帮她打通各路人脉,她欠他这么大一个人情,以后拿什么报答他呢?
这人和人相处啊,就是要你欠我,我欠你才好,怕的就是只予不得,最是让受惠的那一方坐立难安,真的是,当时顺水推舟从了她不就行了,那她倒心安理得了,也免得现在这般百转愁肠。
……弄得他自己现在也想亲不能亲,想抱不敢抱的。
她想到刚才那一幕,缩着膀子偷笑,心甜甜的,兀自望着窗外想小女儿家的心事,却没发现身后假寐的人早就睁开眼睛正凝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