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了下来,就这样在前面静静地看着我,眼神犹如鬼火般扑朔迷离、高深莫测,唇角慢慢向上勾起,一种又冷又狠的表情,如高山雪原中的独行的狼匹。
他低下了头,根本没有理会我急促的呼喊,反而自顾自悠然玩弄着手中的麻绳。不,这回我终于看清,那不是麻绳,是一捆腊黑油亮的皮鞭。
皮鞭的尾巴突然划出一道悠长的弧度,向着我来,穿透前方的空气,轻轻地扫到了我的脸颊上。它没有立刻离开,反而在我脸上来回刮蹭起来,就像一根逗猫棒那样被眼前的男人玩弄着。
他说,葵,我们的游戏还在继续,你没有结束的权利。
我扭过头,神情恼怒地盯着他幽深的眼眸,说,你到底想怎样,你想要什么。我求求你,放过我。
他笑了一下,无视了我的愤怒,脸凑近我的耳朵,轻轻在旁边说着令人惊恐的言语。
他说,我不想怎样,你的挣扎没有任何意义,在这里,没有人会来救你。
我看着他,心止不住地抽搐颤抖,被捆绑住的双手早已发麻到没有知觉,连着无法挪动的双脚,就像没有尊严的奴隶,以一种屈辱的姿势跪坐在他的面前。
佐藤忽然松开了我手脚上的束缚,我无法站稳,双脚就要失去支撑力倒在落满尘灰的地板上,他一只手臂扶住了我,像扶住一株就快枯竭的野草。
我的手被他高举锁在后面的架子上,那上面垂吊着两只手铐,用铁链子连接着,犹如刑架。
我开始挣扎,想逃离这个如炼狱一般的暗仓,却发现双脚使不上任何力气。我的手终究被固定在了刑架之上,摇摇欲落,还有一种肌肉拉扯的酸胀感,无时无刻不在袭击大脑神经。
佐藤抱着胸“观赏”了一会儿,就大力挥起手上的皮鞭,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鞭子落在我的肩、胸、腰、胯、还有大小腿上,饶是不放过一处完好的肌肤。
他下手太重,我疼痛难忍,哭喊着流下泪来。我终于明白当年集中营里有人不是被打到流血致死,而是活生生疼死。
他的鞭子就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刃,不仅要让人皮开肉绽,还要损毁血肉中修复的神经,无法再生,萎萎死去。
眼泪止不住地流,我急切地说,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好疼,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就当一切没有发生,什么也不知道。求求你……
眼前的男人阴冷着一张脸,眼神死死锁住我被泪水沾染满的脸,手上的动作变缓,却未曾停止。
我能感受到滴血的声音,还有大片脆弱肌肤的撕裂疼痛感,也许今天我就将死在这儿,被炼狱中的魔鬼杀死。
一开始就是我错了,不该抱有任何幻想。佐藤甚至比纨绔的高桥还要更加不堪,我被他流露出的温柔表象所欺瞒,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精控狂,阴狠毒辣到不择手段。
被抽打到昏迷状态后,我隐约听见他在耳边说了最后一句话,那句话犹如一颗裹挟着绝望的子弹,狠狠地穿透了我的身体。
他说,只要你活着,永远逃不开我,永远是我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