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陆湫湫像是刚感到寒意似的,吸了吸鼻子,然后在陆向野充满不赞同的注视下冲他咧嘴一笑,耍赖似的往他怀里钻,“这不是忽然想起今天没浇花嘛,所以赶紧来‘补救’一下。”
说到末尾,溢出细微哭腔,她倔强地别开脸。
陆向野觉察,抚上她的发顶将她的脸扳正,垂眸端详她的表情,放轻的语气带着小心翼翼,“怎么了?”
“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也不给我留个信,这么多天我给你打了好多电话都没人接……”她越说越委屈,一股脑倒完连日来的苦水,然后就顶着一双泪湿眼睫的红眼睛盯着陆向野。
陆向野成功被转移注意,凝目望着她湿润的眸,捧起她的脸,用拇指轻轻擦拭掉她眼角的泪,道:“是我不好。学校通知得比较急,我没来得及跟你说。没有接你电话是因为在训练营封闭式培训,不能携带电子设备。”
他一一解释,按照在回来的路上早已想好的腹稿。
训练营是不是真这样规定的陆湫湫不得而知,不过既然哥哥这么说,陆湫湫愿意相信他的说辞。
“好吧。勉强原谅你一次。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好。”
她没再追问,挽上陆向野的胳膊。
临走前,陆向野瞥了眼她身后的花圃,不经意似的问:“你花浇完了吗?”
表情略顿一秒,陆湫湫不假思索:
“浇完了呀。”
陆向野不置一词,由她挽着离开了。
接近傍晚,华灯初上,回去的时候佣人恰好备好了晚餐,兄妹俩于是进了饭厅,瞥见笑容和煦的青年,陆湫湫脚步一顿。
怕陆向野起疑,陆湫湫没敢多看贺流川,在自己常坐的位置落座。
佣人低头布菜,动作小心,没有发出一点噪音。
这时,贺流川主动出声:
“在那边情况如何?”
……贺流川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哥哥了?陆湫湫狐疑地看过去。
“还好。”
陆向野一如既往惜字如金,言语间透出不着边际的疏离。
“少爷,小姐,请用餐。”
佣人布菜完毕,恭敬退下。
贺流川拾起餐具,漫不经心道:“怎么不在那边多留一会?”
随着话音落下的,还有他投来的锐利目光。
听起来,贺流川像是在试探哥哥这段时间的去向。莫非哥哥这段时间没有去训练营,而是去了别的什么地方?
“事情完了,自然就回来了。”语毕,陆向野往陆湫湫碗里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是陆湫湫喜欢吃的菜。
两人之间的言语交锋宛如踢皮球,互相不显山不露水,藏着掖着,着实有些没劲。陆湫湫竖着耳朵听了会,觉得没意思,遂埋头吃饭,嘴里啃着陆向野给她夹的排骨。忽然,她感到一道炙热的视线,从前方幽幽投来。
她不躲不闪,迎上去。
贺流川扯了扯唇角,露出个笑。笑容温和清隽。
……像是在无声地询问:好吃吗。
陆湫湫刚想作出回应,一直安静埋在某个隐秘位置的东西突然活了,滋滋地震动起来,不断地挤压包裹它的层迭软肉。
刺激来得猝不及防,陆湫湫通体大震,手里的筷子都险些抓不住。
坐在她旁边的陆向野察觉异样,侧眸看过来,关心地望着她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