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煞似乎越想越怒,他眉毛拧在了一起,从花离颜手上一把夺下月华鞭,右臂狠狠一甩,那鞭子疾速鞑在花离颜身上,一瞬之间,血沫纷飞!
“唔!”花离颜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一下被抽倒在了地上。
鬼煞扔下鞭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花离颜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因为疼痛而倒抽了一口冷气。左肩伤口的血滴滴嗒嗒的淌了一地,已经有些麻了。
他看了看鬼煞已经走的快要看不见的身影——那个方向,不是客栈。
花离颜低低地说了声什么。
他声音很低,连自己都听得不太清楚,甚至都不能分辨这一声是说出来了,还是只在心里压抑着战栗着喊了一声。
谢门主。
还未放弃他这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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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煞回来时,天已经亮了。只见刘旷蜷缩在树下。清冽的晨风挟杂着火红色的合欢花飘飘然的落在了刘旷的身上,恰逢此时,阳光正好。
鬼煞怔怔地看了片刻,心中升起一股奇异的念头:“……原来人睡起来是这副模样。”
鬼煞忽然发现自己见过有人晕死在床上,也见过有人死透了躺在床上,就是没有见人安静的睡觉。而这人甚至睡的还不是床。而是茅房边的又脏又臭又硬又冷的地上。
那刘旷翻了个身子,唇畔还带着一抹微笑,口中梦呓了一句什么,然后他唇角的笑容又加深了一分。
鬼煞听的清楚,他说:
“鬼煞,我□□大爷! ”
鬼煞:“……”
他双手抱在胸前,面无表情地用脚尖踢了踢刘旷的脸。
刘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面前的人,脑子瞬间清醒,道:“…我靠!!门主大人,你听我解释…”
然后一切发生的,那么理所当然,顺其自然。
一声尖叫声传来,叫声之惨烈,让客栈一楼无数筷子被纷纷惊落,无处锅碗盆瓢被纷纷打破。
这是一个悲惨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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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刘旷鼻青脸肿的出现在花离颜面前的时候,才惊异的发现花离颜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这花离颜在右肩上横这一道恐怖的窟窿,腰上也是一道又长又深的伤口,骚气的紫衣扔了在地上,血已经快沾湿了白色里衣,又淌了一地,也没人给他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