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禽兽，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景晓萌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思绪。
“没什么。”他薄唇抿成了一道直线，想要掩饰过去，但她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异常。
虽然只相处了一个月，虽然他一直是冰山脸，不会把心绪透露在脸上，但她还是能够巧妙的捕捉到他的一些细微的变化。
如果这张纸跟之前两张一样，都是仿造的，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告诉她，但现在他没有，脸色深沉异常，说明这张纸……
“这一张是马雪婷用得对不对？”
“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他抚了抚她的头，用着安慰的语气，似乎是故意在回避她的问题，但她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走到吧台前，倒了两杯红酒，一杯递给他。
“昨天晚上，我们玩碟仙了。我们四个人好像都没有动碟子，但碟子自己动了起来，它说自己是马雪婷，它是回来找你的，它想让我和杜若玲离开。最后我们问了快递的事，它说前面两封快递不是它寄得。”
“后来，你妈咪进来，把我们的游戏打断了，我们回去之后，想起还没有把碟仙送走，就又回了房间，却发现碟子竟然碎了，碎成了四片。我们去了监控室，想看看是不是有人进去捣鬼，但监控录像里没有发现有人进去过。”
“前面两封快递，我几乎可以肯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但昨晚的碟仙，和今天的快递，让我越来越困惑了，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因为我们玩碟仙，真的把马雪婷给召回来了吗？”
她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寒意从脚底冒出来，沿着背脊像四肢百骸扩散。从前她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可以小心的去防备，但这次，她不知道了，甚至连她是人是鬼都不清楚。
陆皓阳搂住了她的肩，“小傻瓜，鬼是作不了怪的，能作怪的只有人。”
她扬起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他：“那你告诉我，马雪婷信纸的秘密是不是只有你知道，黑天使街124号，冬日茉莉园是不是你们之间的暗语？”
陆皓阳没有说话，在她看来，他是默认了。
“没想到当你的炮灰，不仅要跟人斗，还要跟鬼斗。”她忧郁深重，眉间漾起了一缕轻愁薄怨。
“我会把这个家伙揪出来的，到时候就知道它是人是鬼了。”陆皓阳咬着牙关说道。
她原本以为这个晚上他不会碰她，没想到他兽性未改，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受到影响。
“专心一点，不要胡思乱想，知道吗？”
她有点晕，恍惚间，似乎感觉马雪婷就站在黑暗深处，死死的盯着他们，满眼的哀怨。没有哪个女人能够忍受自己最心爱的男人同另外一个女人欢愉，即便做了鬼也一样。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陆皓阳就在身边，双手托着后脑勺，一副餍足又慵懒的神态。
“废材，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写好给我的情书，不要浪费时间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统统交给我来处理。”
“还要写情书啊。”她长叹一声，没心情。
“必须写，而且要认认真真的写，不准敷衍了事。”他像个霸王颁布圣旨，只能遵从，不容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