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忙了大半年的云珝瑶还没完全喘过气,埃利奥特倒是终于处理完战后事宜,并在军部得到了一定的,真正的话语权。
之前受云珝瑶的提示,埃利奥特明白他在军部的重要性,不能避嫌,反而要迎刃而上,抓住实权。
为了他自己,也为了赫尔曼的将来,自己不能到退一步,让任何人有可乘之机。
不过,这有个微小的问题,三年之期所剩不多,焦松已经旁敲侧击了不少次,可埃利奥特虽有心留他,但焦松提出的要求,自己实在是无法涉足。
焦松对自己所助良多,对第一军团而言,此时更是无法代替,这么放他走,埃利奥特自然心有不舍,可...眼下的局面到是让他一时踌躇。
对此,焦松这个当事人到是悠闲,“何不问问当初帮你的那人?我只要能知道与当初事有关的,任何我所不知的东西,我就留下。”
“任何...你不知道的。”焦家为何而灭,其中又有哪些人,就算是如今的埃利奥特都难参透三分,更何况如此足智多谋的焦松查了五十年,累计的证据和资料何其多,他所不知道的...恐怕就算有本事的也不定能找到多少。
焦松笑笑,似乎对自己这无礼冒犯的要求见怪不怪,“ 你背后那人可不是等闲,何不问问他?”
埃利奥特头疼的揉着眉心,自己就是不想去求那小家伙。
焦松见状打趣的凑上前,“可是有难处?要不,让我联系?我替你去说?”
忽悠他?埃利奥特看蠢货的目光看着他,真当自己这么蠢?
焦松无趣的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第一军团固然不错,可若让我一直这么留下去,大仇不报,我死不瞑目啊。”
嚎吧嚎吧,埃利奥特有些头疼的看着往日儒雅内敛的军师,如今颇有几分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架势。
焦松见埃利奥特软硬不吃,心里有些羞恼,轻哼声,狡诈的眼眸微微眯起,下颚高傲的抬起三分,“我苦寻五十载没找到真相,或许与我伯仲之间,那人却有独到之处。”说到这,凑上去三分,带着一股压抑,“元帅你以为对方真是善良等闲之辈?”
算,勉强能算。埃利奥特想。
“把我诱出萨尔图帝国,他却借此趁虚而入。”说到这,注意到埃利奥特的双眸微微闪动,顿时了然,“元帅恐怕还不知他在黑暗帝国内掀起的血雨腥风吧?”
“阁下既然知道这么多,为何会联系不上他?”埃利奥特立刻又戒备道,心里却对云珝瑶多了几分...愤怒?或者说...不快。
说到此处,焦松自然是咬牙切齿,“当初我便知晓他是鲁尔特帝国之人,否则不会把我诱出,怕的不过是我顺藤摸瓜找上门去!短时间内我又如何能...”深吸了口气,“元帅替我转告那人,我对萨尔图帝国里的一切都不感兴趣,只要他助我一臂之力,萨尔图帝国我也算苦心经营了四十多载,全都拱手相送!”说罢,也不等埃利奥特的答复,转身就走。
夜里,埃利奥特等到疲倦耷拉着耳朵回来的幼仔,他知道这段时间小家伙拍戏的担子不轻,心疼的抱在怀里揉了揉毛,总觉得这一身黑漆漆的软毛都不如过去顺滑,富有光泽了。
“你还小,不用这么拼,让韩宇少给你接戏!”有些不快的把他碰到餐桌上,与自己一起用了晚餐。
伺候着云珝瑶先小眠了会儿,等深夜小家伙睡醒了,自己的公文也告一段落。
埃利奥特回想起没有认识云珝瑶前,自己每天早出晚归,这种公文无论如何都不会带回家处理,哪知才一年多,便改了十几年来的习惯。
云珝瑶喜欢他对自己的在意,捧着埃利奥特冒犯自己的手,蹭了蹭,明亮的琥珀色眼眸也因为愉悦而微微眯起,享受着对方的顺毛。
看着这幕,埃利奥特本不想多说公事让人心烦,可焦松并非等闲,再者他说的,自己不是不在意,想了想,最终还是开口,“焦松今天与我说想结识你的师傅,并承诺,若你师傅答应,不必亲自深入萨尔特帝国,四十几年的经营他愿意拱手相让。”
这话,倒也有几分试探之意。
云珝瑶嫌弃的把他的手扔掉,甚至碰都不让对方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