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岩松了口气,大大知道就好,可千万别把他当成了喜欢暴露的臭流氓。
就算大家都是男人,可光着身子也实在是难为情,不知道怎么回事,面对许悠然时,这种难为情就又翻了几翻,严岩见解释清楚了(并没有),就急忙想回家去把衣服穿上,然而他的腿根昨晚扭了筋,早上刚醒也没注意到,这一迈步就悲剧了,大腿根传来一阵剧痛,毫无防备的严岩“砰”的一下跪在了地上。
许悠然:“……”自己可真是个禽兽啊!
严岩:“……”完了,我在偶像面前把脸都丢到太平洋去了!
许悠然慌忙下地想要扶他,无论如何,这是自己的锅。
严岩脸胀得通红,不等他下地,就赶紧爬了起来,一边摆手说着“没事没事。”一边一瘸一拐的跑走了。
许悠然坐在床边,整个人都石化了,没想到自己酒后乱性,居然把严家二公子给上了,严家会把他五马分尸的吧?会的吧?
一直到严岩回去穿好了衣服、丢了垃圾并顺路买了早餐上来,许悠然都没有回过神来,听到敲门声,胡乱的套了件睡袍下地去开门。
当看见怜着早餐的严岩时愣了一下,他居然还肯过来?!这不科学啊,他愣愣的看着严岩瘸着腿走到餐桌前,把手里的早餐摆好,还对他微笑道:“这附近也没什么好吃的,大大你先凑合着吃一点,你昨晚喝醉了,现在想是不好受,就别自己做了,吃了再去睡一会儿。”
许悠然看着他自然的说着话,脸上却带着一点薄红的样子(刚在偶像面前出了糗,难为情),觉得自己实在不是个东西,人家被上的都这么坦然,明显是不想追究,可自己却在这里扭扭捏捏,实在不像个男人,可现在这个样子,到底要怎么办?当没发生过吗?那也太不是人了,负责?怎么负责?人家是严家二公子,自己想负责也高攀不上啊,那到底要怎么办?
严岩见他发愣,以为他宿醉难受,温声道:“大大?悠然?怎么了难受吗?喝了酒第二天是会这样,快点趁热吃点儿东西去睡一会吧,我要去上班了。”
许悠然张了张嘴,眼睛在他的下三路扫了一眼,干巴巴的道:“你这样……能上班么?”
一提这件糗事严岩就想钻地缝,他白净的脸上又迅速变红,尴尬的笑了一声道:“啊,这个啊,没事……哈哈,没事,完全可以,我走了啊。”
他说着摆了摆手,逃也似的走了。
许悠然看着他别扭的走路姿势,心口酸涩,没想到严岩被自己做了这么过份的事,居然一点怨恨都没有,还关心自己难不难受,吃不吃早餐,自从妈妈去世后,再也没有人这样全心的对待自己了。
严岩今早什么都不说,忍着羞涩(大雾)努力的装着自然,应该是怕自己为难,想要这件事就这样云淡风轻的过去吧?可自己就真的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这样跟贺遥,不,贺源那个人渣有什么区别?
他坐在餐桌边,看着眼前还冒着热气的早餐,心中竟然流淌过一股释然的暖流,想到严岩刚才走路时别扭的样子,还有身上的牙印和吻痕(并不是),忍不住有些悸动,可能是男人都有一种地盘意识,他后知后觉的想到严岩昨夜成了自己的人了,心里徒然升起一种涨得满满的感觉,有些酸,有些涨,有一种淡淡的,幸福感这种感觉是那样的陌生,他从来都没有体会过,但是很好,真的,特别好。
木木木穆靖远和白一涵牵着彼此的手走出民政局,穆靖远一手拿着两个红本,一手握着白一涵的手,握得有些紧,紧到白一涵都感觉到了些微的疼痛,他笑了笑,用力回握了一下,柔声道:“好啦,把结婚证收起来吧。”
穆靖远把那两个红本拿到眼前看了又看,回头目光灼灼的看着白一涵,没有说话。
白一涵轻笑了一声,抬手轻轻抱了他一下,轻声道:“我们都快变成免费观看的猴儿戏了,先回家吧。”
穆靖远两只眼睛看着他,抬起白一涵被他握着的那只手,在他白皙的手背有使劲亲了一口,用他那低沉的声音道:“好,我们回家。”
上了车,穆靖远有些为难,他要开车,但又不想放下手中的红本儿。
白一涵哭笑不得的拿过结婚证,笑道:“我拿着,好不好?回家再看。”
穆靖远又看了一眼被白一涵放在腿上的红本本,发动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