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京城见井边一郎的朴大永,除了到京城那天在井边府与井边一郎叙旧之后,就一直忙于穿梭在花街柳巷之中,但是想要找到他的人还是能很容易找到他的,就比如斧头帮的副帮主关小云,他从生面孔的朴大永进入自己的视野里面开始就派人去调查了他,当知道他是井边一郎的同窗,还在天津有家卖烟土的亲韩烟馆之后,就想方设法与他有了交集,在京城最大的妓院百花楼里,举行了一年一度的恩客们最喜欢的雏女花魁的选举,当晚上哪位恩客有看上眼的雏女,标出最高价不但可疑推举自己看上的雏女坐上百花楼的花魁之位,还可以当晚抱得美人过,给这名花魁雏女开苞。向朴大永这么热衷于吃喝嫖赌抽的名副其实的‘恩客’一定是百花楼的座上之贵宾了,关小云就盯住了这晚与朴大永做上朋友,当晚能出的了高价的人几乎都被朴大永和关小云给用的高价的银子砸的败下阵来,就在最后最关键的出价比试中,关小云认败把自己看上的惊为天人美貌的雏女让给了朴大永,不但如此还特意送上朴大永喊出的高价银子当贺礼,庆祝朴大永抱得处女花魁共度春宵。朴大永当然特别高兴,几乎是被这种被人羡慕嫉妒的喝彩声和恭维声刺激的晕过去不说,还交到了这么相见恨晚的知己,当晚两人是推杯换盏相得甚欢。第二日还相约喝花酒赌小钱,宛如一幅多年好友不见的热情景色。这一日,两人喝着花酒,朴大永笑着对关小云说:“贤弟,你做个副帮主有什么逍遥的,不如和我回天津去一起开烟馆,我打算再开一家烟土馆,就由贤弟你来管理好了。”听了朴大永的话,关小云知道自己要办的事情到了火候了便笑着对朴大永说:“兄长有所不知啊,我自小是孤儿被周斧头捡来并抚养长大,他算是我的义父,现在京城的情况,兄长有所不知,我不能舍了我义父的帮派另有他想不是!”听了关小云的话,朴大永笑着问他说:“京城什么情况?不是很好吗?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啊!”听了朴大永的话,关小云做出愁眉不展的苦脸,放下酒杯对朴大永说:“兄长有所不知,京城什么时候做什么生意都会非常的好,可是现在的京城的势力分割不均啊,什么大生意赚钱的生意都是京城第一帮飞虎帮抢了去,我们想做什么都要排在后面了。”听了关小云的话,朴大永想了想对他说:“飞虎帮?就是与井边一郎的姘头驸马的帮?”听了朴大永的话,关小云先是一愣,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对朴大永说:“可不是嘛,兄长,弟弟有些话说了,您不要生气,像兄长您的烟土馆在天津地界确实算是好买卖,可是和京城比不得,说难听了,京城一个暗娼窑子都比您的那个烟馆赚的银子多。”听了关小云的话,朴大永心里很堵,可是他却不能辩驳,因为他也知道京城是块宝地,做什么买卖都能生银子,可是他苦于找不到缺口,插不进来啊!看到朴大永陷入苦思,关小云心里乐开了花,关小云给朴大永把酒杯满上,笑着对朴大永说:“兄长,我们斧头帮早就有开烟馆的想法,可是苦于找不到货源,如果有了货源,我们也可以开两家烟馆,赚那些如果天上掉下来的银子。”听了关小云的话,朴大永灵机一闪,也笑着拿起酒壶给关小云满了酒杯,笑着对他说:“贤弟啊,你们什么时候建设烟馆,货源好说!”听了朴大永的话,关小云笑了笑对朴大永说:“只要有货源直接就能开张纳客,我们斧头帮别的没有,就是有店铺!”听了关小云的话,朴大永端起酒杯一边与关小云碰了杯,喝酒,一边寻思着怎么和井边一郎开口要货啊!
正在朴大永打定主意与关小云合伙在京城开烟馆,寻思着怎么和井边一郎谈货源的事情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夹杂着男欢女笑的嬉戏的嘈杂的声音和井边一郎的家乡的音乐从外面传进朴大永的耳朵里,朴大永听了动作,把耳朵竖起来听外面的音乐,问关小云说:“外面是什么声音?”听了朴大永的话,关小云对这些门清不过就是一些路过京城的过路艺人为了混口饭吃到百花楼献艺,赚些饱饭的银两,关小云笑着对朴大永说:“那些不过是,一些乡村野曲都咱们一乐的玩意儿,没什么好看的。”关小云一心想和朴大永把沿途的生意赶紧定下来,无心去听到底是什么曲。朴大永却仍然静静的在听,关小云这才察觉到这曲确实与平常不同,便唤来龟公,给了他一袋银两让唱曲的艺人,到房里来献艺。听了吩咐的龟公拿着银两笑着出门去了。没过多久,进来貌似爷孙俩的两个人,一个是瘦弱的留着山羊胡子抱着一把破旧的奇怪的琴的老头,和一位穿着朴实的样貌非常一般的姑娘,常在花丛中的关小云和朴大永都是食色之人,当那姑娘进屋的时候,关小云就观察了朴大永的眼神知道对那唱曲的姑娘没性趣了,所以关小云也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让他们唱刚才唱过的那曲子,那爷孙俩听了吩咐之后不敢怠慢,赶紧弹起来唱起来,虽然那姑娘的嗓音确实不错,可是关小云实在是不知道这个平淡且听不懂的曲子有什么好让朴大永如此高兴的,笑的嘴都要裂到耳朵边去了,待一曲结束,朴大永练练拍手,直接掏银子交到那唱曲的姑娘手里,笑着问她说:“这曲儿,你是从哪里学来的?”听了朴大永的话,姑娘有些怯,低下头不敢吱声,朴大永抖了抖一脸的横肉,拿着银子在那姑娘眼前晃了晃,笑着对那姑娘说:“别怕,我就是好奇,这么地道的日本乡曲,你一个乡野丫头是怎么会的?还唱的这么好!”听了朴大永的话,那姑娘看着银子,对他说:“我们那有一家店,那个店每天晚上都会唱这个曲,爷爷和我本来是在那个店外乞讨的乞丐,从我才懂事就在那听,一直听到我长大,我们爷孙俩自然就会了,大爷,我们只会这一个听不懂的曲,其他的曲儿都比这个好听,如果你还要听其他的话,让我们再给您唱一曲儿吧!”听了那姑娘的话,朴大永摇摇头对她说:“不,我就买你唱的这个曲,明天晚上,我会派人来接你。”听了朴大永的话,那姑娘赶紧钻到了自己的爷爷的怀里,朴大永大笑着对他们说:“你们别怕,我就是接你去表演一下刚才你唱的曲子,而你爷爷那把拼凑的琴实在上不了大雅之堂,让他现在百花楼的上房里面休息,等你唱完了曲子,我就会派人把你送回来,而且我还先给你们银子。”朴大永说完话,直接拿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仍到爷孙俩的身上,被姑娘接到。那老头立刻笑着对朴大永说:“多谢大爷赏赐,我们爷孙俩全听大爷您吩咐了。”听了那老头的话,朴大永非常高兴,立刻唤来龟公耳语安排了一切,龟公得了吩咐之后不敢怠慢,赶紧领着那爷孙俩出去了。
待那唱曲的爷孙俩跟着龟公出房间之后,朴大永笑着满意的哼着小曲,继续坐下来与关小云喝酒,关小云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这么静静的看着朴大永办完事情坐下喝酒,他才开口笑着对朴大永说:“兄长,来小弟给您把酒杯满上吧!”听了关小云的话,朴大永笑了笑,对他说:“贤弟,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留那穷酸二流的爷孙俩,做什么用?”听了朴大永的话,关小云笑了笑继续给朴大永倒酒,朴大永接着对他说:“那姑娘唱的曲很有来头,正是我那好同学井边一郎的家乡曲,我曾经在他的府上听过他的艺妓们表演过,不过都没有那姑娘唱的入木三分。想必真如那姑娘说从懂事起一直听到长大吧!”听了朴大永的话,关小云忍不住问了他一句,笑着对朴大永说:“兄长的意思是要把那姑娘唱的曲儿献给井边一郎大人听?”听了关小云的话,朴大永笑着对他说:“贤弟果然聪明过人,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与贤弟要做的事情,连老天都帮着咱们了,把这会唱井边一郎乡曲的姑娘送到咱们面前了。贤弟啊,你不知道那井边一郎的性子和女人一样,只要哄高兴了,我想干点什么和他说一声就行了。所以啊,咱们的事情,一定能成。”听了朴大永的话,看着朴大永一副胸有成竹的得意的样子,关小云面上与他一起开怀畅饮,心里却想着:我的天神们啊!这个蠢猪棒子看样子是没什么长远的用处的,一定不能白费了我哪些白花花的银子了,不管怎么说,我也要让他给我偿还回来一些再说了。想到这里,关小云赶紧继续笑脸陪着朴大永继续喝酒了。在百花楼的上房里面,刚才还畏手畏脚的唱曲儿的爷孙俩这会儿,从神情到言语都变了一个人儿似地,两人非常谨慎的坐着喝水,可能是刚才太过紧张,现在放松了,两人都狠狠的干了两杯水,那唱曲儿的姑娘放下茶杯之后,低声对那山羊胡老头说:“张大爷,咱们成功的消息,您尽快送出去吧!我想张参谋长一定会很高兴的。还有他对我还有什么其他指示没有,也尽快告诉我,我也好提前做准备。”听了那姑娘的话,张老头点点头,也小声的对那姑娘说:“燕子姑娘,您的计谋果然奏效了,我张老头替您高兴啊!我这就去找张参谋长,把这件大喜事告诉他去。”听了张老头的话,燕子姑娘笑着点点头。张老头说做就做,说完话之后,放下茶杯,推开门出去了。张老头趁着夜色,不断的走走停停,走的时候快走,停的时候静听周围有没有人跟踪,待发现没有之后,继续快走,过了几条大街,穿梭了几条胡同之后,在一间普通的民宅前听了脚步,观察周围的动静之后,有规律的叩了叩门,他的叩门声一落,门就应声打开,张老头赶紧闪了进去,没有看开门的人就直接问他说:“张参谋长在屋里面吗?”来开门的人点点头,对张老头低声说:“在了,才回来没多久。”听了开门人的话,张老头赶紧向亮了灯的屋子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