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仲早就在开始摆桌了，看到他们下来，眼里都是遮掩不住的笑意。
“池小姐，我醒了葡萄酒，你和先生今晚可以喝点儿小酒，楼上晚上还能看烟花，听说今晚还会下雪呢。”
池鸢发现刘仲还真是会玩浪漫，居然还准备了蜡烛。
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刘仲准备好这些，也就带着佣人悄悄撤了。
池鸢和霍寒辞已经相处得够久了，床也滚了十几次，但还是忍不住在他的面前害臊。
毕竟两人这是第一次吃烛光晚餐。
她坐下后，悄悄瞄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霍寒辞。
霍寒辞给她盛了一碗汤，“不是饿了么？”
太温柔了，让池鸢觉得还没开始喝酒，自己就已经有些醉了，刚想开口，却听到霍寒辞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的眉心皱了一下，起身到一旁按了接听键。
“母亲。”
“寒辞，你吃饭了么？如果吃了的话，能不能过来陪陪我。”
“还没吃。”
“你在哪里吃，我打电话给霍见空，说你早就走了，怎么会连年夜饭都不在祖屋吃，今晚那边旁支的人很多，你也知道他们是什么心思。”
“母亲既然打了电话过去，就该知道我把池鸢带回霍家了。”
甘青昀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眼里划过一抹疯狂。
“你现在可是丝毫不顾及我的身体了，医生不是说过，我受不得刺激。”
第543章 非她不可了么
“我只是猜母亲听说了而已。”
甘青昀不再说话，只是手上捏着的杯子却差点儿被她捏碎，她自然知道霍见空给池鸢的要求，但她还是无法忍受。
眉眼划过一抹戾气，“寒辞，非她不可了么？”
这抹戾气很快消失，她的语气变得很淡，“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始终会和她在一起，是么？”
“是。”
电话直接被挂断，霍寒辞看了一眼手机，重新回到桌子前。
但多少还是没什么心思了，给池鸢夹了一块蟹肉。
“吃吧，不是饿了么。”
池鸢感觉到他的心情沉了下去，她知道是谁打来的，心脏都被揪了一下。
无怪乎今晚连江叙锦都在责怪她，因为霍寒辞跟她在一起，似乎变得众叛亲离。
而她原本就什么都没有，所以不存在什么众叛亲离。
这段感情，一开始就是他牺牲得更多。
她甚至都不知道该拿出什么东西来弥补他的这些缺失。
即使她告诉自己，也许霍寒辞并不看重所谓的亲情友情。
可他若真的不看重，又岂能任由聂衍打他一拳，若不看重，又岂会在当初将甘青昀送出国，亲自派人照料。
她不想欺骗自己，因为她的存在，原本就拥有感情不多的霍寒辞，似乎在感情上更贫瘠了。
原本有滋有味的饭菜，一下子变得寡淡起来。
她要对霍寒辞更好，好到可以弥补他所有缺失的东西。
要对他更好才行。
她在心里默默对自己如此说道。
两人吃完，到底还是没特意去顶楼看今晚的烟花，她拿过还未完成的围巾，继续织了起来。
如她在短信里说的那样，倒在他的怀里织。
就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他的手里拿着一本国外的书籍，一只手搭在她的后脑勺。
池鸢织了几下，只瞄了一眼他的封面，就知道他看的是什么书。
博尔赫斯写的。
池鸢手里的动作停顿了两下，看到他低垂着眉眼，安静且认真的翻看。
睫毛很长，在眼睑处洒下浓浓的阴影，流畅的下颚线在这样的光线里越发完美。
她想，不管将来发生了什么，大概会永远记得这一幕。
晚上两人躺床上后，什么也没做，只是温馨的抱在一起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