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咬着牙，摇着头。
似乎陷入梦魇了。
沈枭羽见状，眉眼浮现急切，伸手摇着她的肩膀。
“老婆，快醒醒。”
“老婆？”
“啊！”乔奈奈突然坐起身。
双眸直直地望着前方，怔愣着。
眼里还存着没来得及消散的恐惧。
唇瓣发白，忍不住地丝丝发抖。
“奈奈。”沈枭羽轻声呼唤。
见她神色不对劲，心里莫名很慌，仿佛下一秒眼前的人儿就会消失了。
乔奈奈压下心里的恐惧，对上沈枭羽满含关切的眼睛，费力地扯了扯嘴角。
她现在只感觉身上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我没事。”她有气无力地说。
“是不是做噩梦了？”沈枭羽拿着纸巾细细地擦着她额上的汗水。
“嗯，不过我不太记得梦里的内容了。”
乔奈奈眨了眨眼，接着说道：“我没事，别担心。”
“你送我回学校吧。”
沈枭羽正想拒绝，就听见乔奈奈说：“我真的没事，我要去上课了捏，要是到时候有事，我再打电话给你好吗？”
女孩的眼睛里带着一丝丝祈求，让人不忍心拒绝。
他点头。
扶着她站起身，之后又去拿了薄外套给她披上。
到了学校。
“你先回去上班吧。”乔奈奈朝他挥了挥手。
“好。”沈枭羽眼神深了深。
乔奈奈转身离开。
走去教室的路上，她的脑子里一直回放着刚才梦里的内容。
她不是记不清了，而是很深刻地印在脑子里了。
她居然梦到她回了前一世。
亲眼看见沈枭羽在找到她的尸体之后的所作所为。
那一刻，他似乎疯了。
几乎不落泪的男人，抱着她的尸体哭了一天一夜。
之后疯狂报复陆氏集团和乔氏集团，将两个公司打压到破灭。
将陆昕宇的手脚砍断，割了舌头，放在一个玻璃箱子里面。
他有知觉，有视觉，忍受着千百般的痛苦，也无法死。
而乔依依。
他将乔依依对她做的事情全都让乔依依做了一遍。
毁容、失贞……
只不过沈枭羽比乔依依更加狠心。
他每天让人吊着她的命，用刀子在她的脸上、身上划50刀。
持续了一个月，沈枭羽才让陆昕宇和乔依依死。
可之后，沈枭羽在乔奈奈的坟前服药自杀了。
时令将他们合葬了。
乔奈奈收回思绪，不自觉地，脸上布满了眼泪。
心脏一揪一揪地痛着。
感觉呼吸都是痛。
在梦里，她就像鬼魂一样，游走在沈枭羽的身边。
想出声和他说话，想阻止他自杀，可她终究什么都做不了。
眼睁睁看着他死在自己的面前。
她转身去了洗手间，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红肿着双眼，脸颊满是泪痕。
她捧起冷水冲了一把脸。
情绪刚恢复一点，洗手间就进来人。
“哟，这不是我们鼎鼎有名的乔婊吗？”孙菲儿嘲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孙菲儿同党瞥了乔奈奈一眼，嗤笑道：“菲儿姐，我感觉厕所的臭味更重了呢，隐隐还含着一股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