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朱羡更高,这时是朱羡举伞。朱羡侧头看陆誉,“回去又要洗头了,多麻烦啊。”
才不是洗头的问题!陆誉无语地想,我穷紧张什么?也许朱羡压根没注意到那个人可能耍花招呢。
陆誉皱着鼻子去踩地砖,看到污水要溅上朱羡裤腿,又自己主动趟了过去。反正他小跑的那几步已经把裤腿弄脏了,只是污迹在黑色的绒裤不显眼罢了。
朱羡单手握住陆誉的肩,干脆停下脚步,无奈地教育他:“好好儿走路。”
陆誉这时才发现,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朱羡的右肩全湿了。
也对,两个高高大大的男人挤一把伞,不能怪伞面不够大,总是不能完全护住其中一个,除非另一个有意倾斜伞撑。
“好。”陆誉认认真真地看了一眼朱羡,别过眼,继续往前。
怎么办,心软得一塌糊涂,可他还是不太高兴。虽然那个人不是朱羡主动招惹的,但身边围着个虎视眈眈的朋友近十年,总该有点警觉吧?
在离开聚会之前,立花私下劝过陆誉:“如果拿这些事咄咄逼人,就会给他压力。你最好继续过自己的,不要有什么表示。”
陆誉当时无法控制地睁大了双眼,立花和三尾看起来那么恩爱,历尽千辛万苦才打败无数恶龙,却还要用这种方法和稀泥吗?
难道人变得成熟,就是要学会习惯不去问?
难道对最想亲近的人,也要装吗?
陆誉对他们这种人的幸福一向是没什么信心的,所以他听进去了立花的话,只是很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