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你所说。”江容安又提起刚才的事,“我身边的侍卫小厮都有定数,要询问过我爹才行。”
既没有说答应,又没有说拒绝。
“不过你也先将身体养好再说,不然恐怕担任不了侍卫一职。”
用完膳后,江容安借口有事要办,向方瑜告辞。
出了别院,江容安眉头紧锁,不复刚才的嬉皮笑脸。
阿福也感觉到了不对,看了眼江容安,小心翼翼的说:“少爷,这件事要告诉老爷吗?”
“让我想想。”江容安感觉有些头疼,“他还说自己是个侍卫,我看他样子都不像!”
“就是。”阿福附和道,“侍卫哪里有这么好看的。”
前面的小路上正好路过了一个巡逻的护院,他皮肤黝黑,看起来五大三粗的,嗓门极大,看到了江容安就大喊了一声少爷,把江容安吓了一跳。
江容安将两人一对比,更加不相信方瑜口中所说的话了,那样子的人,说是哪家少爷才让人相信。
“老爷不是说人醒了就把他赶走吗?”阿福提了个醒,“我们现在赶人也来得及。”
“那时候人刚醒就赶走,岂不是要人性命。”江容安迟疑了,最后叹息了一声,“早知道本少爷就不救人了。”
与方瑜接触最多的阿福说:“我倒觉得许公子不是这种人,少爷也别太过忧心了。”
“得了吧你,吃里扒外。”江容安吩咐,“去把库房里面的雪容膏取出来送过去。”
“少爷你不也是吃里扒外吗?”阿福笑嘻嘻的说了一句,趁着江容安还没骂他,赶紧跑开了。
还没来得及骂人的江容安站在原地愣了愣,只有看着阿福跑远的背影。
“这事要告诉爹,爹非教训我一顿不可。”江容安垂头丧气的蹲到了花圃面前,摘下了一朵盛开的月季。
他一边撕下月季的花瓣,一边喃喃自语:“告诉,不告诉,告诉……”
当只剩最后一片花瓣的时候,江容安做出了决定:“不告诉!既然人都救了,干脆送佛送到西了。”
不过也不能留在身边当侍卫,江容安摸着下巴在花园里面来回走了几圈,终于下定了主意。
江老爷是个商人,但他心中十分当个读书人,衣锦还乡光宗耀祖。不过因朝廷有令,行商之人不得入仕,江老爷也只能将期望投向下一代,也就是江容安的身上。
没想到江容安更加文不成武不就的,只有一副算盘用得起劲。可惜自己生的儿子不能退货,江老爷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开几个书铺做以慰藉,其中一个书铺就在江容安的名下。
不过书铺地点偏僻,又因为常年资助那些穷读书的学生而导致亏本,江容安一向不把书铺放在心上,这下想起来,倒是有了个打发人的好去处。
想到的完美解决方案的江容安假惺惺的在花园里逛了几圈,又抬脚走向了方瑜所在的别院。
方瑜正洗漱完毕准备午后小睡,江容安突然到访,就看见了只穿着亵衣的方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