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骁大发雷霆,他的目光里充满了戾气,周身散发着火气,眼睛似有似无的看着王洋,他问这样的问题,暗示着他要做些什么来治那些皮痒的人。
胆敢在老虎身上挠痒痒的人,这类人大概是不了解厉骁的手段,没尝试过想来试一试。
大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重点是他厉害,在他心情好的时候,别人还可以认真的插几句话,他不会迁怒于他,可是现在他正在气头上,一不小心就会刺激到他那火爆的神经。
任由厉骁叨叨着说话,在办公桌前站立着的王洋,他不敢说一句话,一味的低着头,胆战心惊的咽着唾沫,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喉结一直不停的上下滚动。
究竟是什么使他突然之间变成这样?王洋搜索着脑海里的记忆,刚刚发生了什么?
似乎想到了,是白洛进来过,难道他们闹了不愉快?或者她又说了什么引起他的怒意?
他的猜测没有错误,正因为如此,厉骁不能姑息这种人的存在,无视他的威严,他必须让他们知道后果很严重。
接下来不是那些无聊的废话了,需要王洋仔细听着。
“你赶紧去给我查,到底是什么人乱散播傅时晚的黑料?”厉骁说这话的时候,仿佛都可以把人吃了一样的可怕,语速很快的略过,但是好在王洋听清楚了。
原来又是因为傅时晚,刚才白洛的假惺惺相信提醒了他,他不会让这个新闻在城市上空笼罩他们太久,如果什么都不做,也太不符合他雷厉风行的性格了。
王洋知道他对她的重视,需要以最快的速度和最准确的情报来交差,他战战兢兢的答应道:“好,还有其他吩咐吗?”
他的身体在往后靠,很微小的动作,随时准备着撤离这里。
不光如此,这是和傅时晚直接相关的事情,由他来处理,纵然他的手段更加折磨人,王洋也更加会安排得妥当,但是终归是他弄的,不能让傅时晚解气。
厉骁想了想,补充道:“等你查到那些人之后,你不用动手。”他的语气稍缓。
想到已经抓到人的假象,就意味着一种成功,那份得意凌驾于气头上,削弱了厉骁的气愤,足以让他在这个时间点缓冲。
从前,王洋一直都是亲自操办这一切的,突然不让他做了,一阵恐慌漫上心头,他没有做错什么。
“为什么?咱们不应该好好修理他吗?难道我?”王洋纳闷的问道,事先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
出乎所料的是,厉骁和他解释道:“不,你用不着动手,我要把人留给傅时晚处置。”
一抹清浅的笑容绽放在他的脸上,那笑容却是寒冷的刺骨。
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敢随意发布傅时晚的消息,就应该料到会有那么一天,她也绝不会手下留情的,为了她的名誉着想,这个坏人在面前,她自己处理会比他替她更好一些。
王洋听完心惊,刻不容缓,立马从厉骁这里退出来,下去办事。
家里。
没有其他人的陪伴,但是还有肚子里的这个小生命。
傅时晚虽然不能实实在在的摸到他,但是可以感受到他的存在,可以和他说说话,已经让人那么的欣喜,越来越期待他的降生了。
闲来无事,怀着孕的她没有事情可做,傅时晚只能在家做胎教。
舒缓的音乐响起,她坐在沙发上,抬头挺胸,正视着前方。
在她的对面,是偶尔才开的网络电视,她按照上面的视频,一步一步的做运动,抚摸着她鼓起来的肚子,幻想着孩子的面容和性格。
每个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但是很多时候都不尽如人意,尽管这样,依旧无怨无悔的爱着自己的孩子。
突然,门铃声打断了她舒适的动作,她暂停了视频,起身去开门。
“哎!你怎么来了?快点进来。”傅时晚看见夏可,开心的像个孩子,更多的是惊喜,她没有想到她会来陪她。
夏可也是和她一样的心情,一下子就过来拥抱住了她,“我过来找你啊,看看你过得好不好?”姐妹之间的情话,总是包含着担心的成分。
两个人坐在客厅里,夏可很随意的自己动手倒水,不劳烦怀有身孕的她,一抬头就看见了电视上的画面,“你又在做胎教啊?”
“对啊,要不然我还能干什么?”傅时晚有了夏可,果断的关掉了电视,现在和真实的人聊天更有趣些,不再痴迷于胎教。
说着说着,就拐到了重点,夏可来找她,就是为了说明此事。
“我这几天一直看网上的新闻,看到了好多关于你的新闻,铺天盖地的漫天飞。”她既感到气愤,又感觉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