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晚坐在车里,打开车窗,车窗外面,月光如水,夜幕下,远处的霓虹灯闪耀着迷人的光芒。
傅时晚看着夜色,回忆在脑海中荡漾开来,勾起的却不是美好,她的回忆,从来都是黑色的。
她想到自己祈求来的男人从来都不曾爱过她,想到她的卑微换来的只是周围人的鄙视,想到她无辜夭折的女儿,想到这些,她就痛不欲生。
泪水顺着她精致的下巴滑落下来,滴在她的掌心,她勾起嘴角,欠她的,都要还回来。
傅时晚用纸巾擦了擦脸,问老刘:“厉骁怎么没来?”
老刘嘿嘿一笑,说:“先生太太的感情可真好。厉先生工作忙,刚刚接了电话,就急匆匆地离开了,说去开会,还特意叮嘱我来接您。”
感情好?
可笑,以前卑躬屈膝地他却不屑一顾,现在自己和他离了婚,他却这么在乎自己了,男人是不是都一样是贱骨头?
“这样啊!那以后你直接来接我,别让厉骁来了。”傅时晚随口说道。
“厉先生真幸福,有这么体贴的妻子。”
既然是撒谎,那就把谎编圆了,傅时晚没有反驳,盯着窗外的景色发起呆来。
但愿罗姐通过那个号码可以查出楚萱的底细来。
傅时晚一到家,就接到罗姐的电话。
“喂,罗姐,怎么样,查到什么了?”傅时晚迫不及待地问道,她确实太着急了,她太想知道楚萱是什么人了。
“当然查到了,你罗姐我是什么人啊!”罗姐忍不住吹嘘起来。
傅时晚已经急得要跳起来了:“好了,罗姐,你就别卖关系了,快告诉我吧!”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罗姐不再开玩笑,认真的说:“楚萱,原名林草宣,二十八岁,是一名心理医生,从小没有父母,但家境殷实。二十岁时曾因参与打架斗殴被拘留过,但后来被一个不知名的有钱人保释出来,后来又是在那个不知名的有钱人资助下去了美国留学,前一段时间刚从美国回来,现在在一家心理诊所当心理医生。”
这些资料并没能唤起傅时晚的回忆,今天的事也让她感到累了,她没有多说,只是和罗姐说了句“我知道了。”便挂断电话了,连罗姐话只说了一半都没有注意到。
傅时晚躺在浴池里泡着热水澡,就听见楼下传来上楼梯的脚步声,看来是厉骁回来了,不行,他最近精神不太正常,要躲着他一点。
傅时晚一出卫生间的门就撞上了历骁,他看起来似乎喝了许多酒,整个人东倒西歪,醉醺醺的。
傅时晚不想搭理他,想从历骁身边绕过去,却被历骁一把抓住,傅时晚挣扎着想甩开他的手,他却死活不肯松手,还骂骂咧咧地说:“他妈的傅时晚,你这个女人真是善变,要嫁给我时卑躬屈膝的,嫁给我后又要和我离婚,你当我厉骁是什么人啊!你当我厉家是酒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去,你,妈,的,傅时晚,哈哈哈哈……”
骂完后,还不甘心,又张牙舞爪地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傅时晚推开他,一脚把他踹倒在地,摔在实木的地板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张妈听见巨响,一路小跑上了楼:“晚丫头,地震了!地震了!”
傅时晚难掩嘴角的笑意,看着躺在地板上疼得直呻吟的厉骁得意极了,你也有今天!
“没事,厉先生喝多了,摔了一跤,你扶他回房间吧!”傅时晚强忍住笑,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若无其事地对张妈说道。
“哦,哦!要不要吃宵夜,我去准备!”张妈吃力地扶起如一摊烂泥躺在地板上的厉骁,询问傅时晚。
“不用了,今天心情好,减肥。”傅时晚眉稍带笑的转身走回房间。
张妈摇摇头,对傅时晚得意扬扬的态度十分不理解,小声嘀咕道:“年轻人,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他们了。”
第二天,傅时晚早早起了床,对着镜子精心打扮了一番,踩着高跟鞋下了楼。
厉骁正坐在沙发上,扶着腰,听见咚咚的高跟鞋声音,有些暴躁地说:“让你不要穿着高跟鞋走来走去,你还得寸进尺了?”
傅时晚扭着腰走到历骁面前,对历骁说:“那可不行,我的形象是很重要的,而且我还为许多服装品牌代言,当然要支持他们的品牌啊!”
厉骁气的握拳砸桌子,腰又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