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非墨握住她的手:“顾思如的事情,我会与她好好说清楚。她若是再来找你,你不必隐忍她,以免你受了委屈。”
“我不委屈。”
他心底暖意划过,将她圈入怀中。
云轻歌以为他是真的心疼自己,连忙强调了一句:“我真的不委屈,我对母妃没什么怨言。她以前对我挺好的。只是没想到……这次她看上的男人竟是……”
“嗯?”
“上次把云冰薇尸首和儿子送到侯府门口的人,据下属查看,就是此人。也是黑袍加黑巾蒙面,我也十分怀疑。”
他脸色倏然一沉。
“你说……也是这样打扮?”
“我没有亲眼所见,但几名暗卫都瞧见了。此人入了帝都也没有登记,反而离开的无声无息,暗卫查到的消息也只是他不是天焱人。”
夜非墨面色越来越冷沉。
他没想到,这事儿会牵扯到这么深。
……
次日。
云轻歌心血来潮去了夜非墨的御书房,帮他研磨。
只是,这磨还没有磨好,门口就传来了青玄的声音。
“主子,不好了,太后娘娘不见了。”
“不见?”云轻歌惊了一下,墨汁不小心就撒出去了一点。
青玄来不及详细解释,只能说:“是啊,今日宫女去伺候娘娘,却发现只留下了一封信。”
他说罢,还将信呈上。
云轻歌接过打开看,暗自疑惑:“这好像不是……顾思如的字迹。”
说这话时,她还没有细看信上内容,待把内容读完,她眼眸都瞪大了几分。
不但不是顾思如的字迹,而且还是一张赤果果的恐吓信!
“阿墨,这个落款是个玄字的男人,是不是……”
那黑巾蒙面的男人?
如果是夜非墨十二岁时遇到的,那时候应该还是个年轻人,现在该是个中年大叔吧?
夜非墨接过云轻歌手中的信,读罢后,心头跃起怒气,猛地撕碎了手中的信。
“你打算怎么办?”她拉过他的手,瞧着男人冷峻的模样,心头暗叹。
她没有接触此人,但从云冰薇的死来说,她是真的相信……此人不是好人。
信上说,想要保证顾思如的安全,就必须让夜非墨亲自带上军火配方去见她,否则,他就杀了顾思如。
这可真是奇葩了。
为了军火配方的话,为什么要让夜非墨亲自去,而不是……威胁她?
配方这事儿,夜非墨当然也知道,只是军火工厂这事情全权由她负责的。
不知为什么,她十分不安。
“阿墨,我陪你一同去!”
“你不行!”男人当即拒绝。
他怎么可能会让她去冒险。
云轻歌一旦出事,就是一尸两命。
青玄也劝说:“娘娘,您勿要冲动,您毕竟是有身孕在身,若果出事了……您还要考虑一下孩子。”
“我……”
“听话,我保证安然无恙回来。”
云轻歌简直想骂人。
虽然她怀孕了,可她也不会弱到自保都没有。
“阿墨,这件事情你不觉得很奇怪?我才是军火工厂的全权负责人啊,可是最后呢,他却让你去换人,而且……他威胁的是顾思如,却不是我?”
夜非墨抬起头看向她。
“万一他来个调虎离山,我在宫中不也危险?”
她的话反倒是提醒了一侧的青玄,青玄一手握拳敲在掌心中,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主子,属下觉得娘娘说的十分有理啊,万一……”
“你闭嘴。”夜非墨打断他的话,“你不能去,就是不能去。”
他的语气十分霸道,一贯的帝王式命令。
他是不会让她去冒这个险的。
最重要的是,这人明显只是针对他和顾思如,而跟云轻歌没有任何关系。
云轻歌撇嘴。
青玄更是认怂地退出去。
青玄知道,主子这倔强的性子,一旦心中已经有主意,绝对不会反对。
他感叹着退出去,离开前还不忘给云轻歌一记十分无奈的眼神。
云轻歌照样在心底骂了一句:暴君,独.裁者。
她在心底骂完准备离开,就被他抓住了手腕。
“你在心底骂我呢?”
“没有啊,你哪里听出来了?”云轻歌的心咯噔了一下。
妈呀,他难道真的有读心术?
夜非墨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她大惊的模样,缓慢开口:“轻歌,我一直都是为你考虑。此人身份不详,名字不详,势力不详,而他此次所为就是针对我。他不会动你。”
“你如何肯定?”
还这么笃定的语气!
云轻歌十分不爽。
身为一国之君,难道不该考虑一下自己的安全问题?
“我肯定便是因为信上的内容。他厌恶我也属正常,但他是否会真的拿顾思如的命开玩笑,我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