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筱柔还没爬出浴缸,裴子靖又把她按回去,声音冰冷的说:“给我躺里面,好好的把自己洗干净。”
苏筱柔冷的不行,被裴子靖按压之时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竟然如获至宝的扑进他怀里寻求温暖。
抱着裴子靖温热坚实的身躯,苏筱柔心满意足的说:“嗯,抱着你就暖和多了。”
裴子靖曲解了苏筱柔的意思,心中的火气立马又加重几分。
他甩开苏筱柔,怒火滔天的说:“冷了直接往男人怀里扑,你就这么饥·渴这么缺男人?”
苏筱柔被裴子靖强势的力道甩到大理石浴缸里,后脑勺正好磕碰到坚硬的边缘。
钻心剧烈的疼痛,让苏筱柔彻底清醒过来。
裴子靖那句毫不留情的嘲讽,清清楚楚的传进她耳朵里。
“裴子靖!”苏筱柔两眼溜圆的瞪着面前的男人,“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你都和萧风逸躺一个被窝了,还说我胡说八道。”裴子靖拿起花洒,把水流开到最大,对着苏筱柔的周身冲刷,“你最好给我洗个三天三夜,把你从里到外的洗干净!”
大股水流喷到苏筱柔脸上,激的她没法睁眼,嘴里不停的咳嗽。
“咳咳咳!”苏筱柔一边咳嗽,一边断断续续的说:“我,我和他……咳咳……躺一个被窝,你就气……咳咳……疯了。那你以前和贝琳达搂搂抱抱……还亲吻……”
苏筱柔话没说完,裴子靖突然丢下花洒,手指强势拧住她的下颔,一字一句的说:“你再敢提到她,信不信我掐死你!”
对贝琳达其人,裴子靖心里有种抑制不住的厌恶感。
即便知道她是嫣嫣的今生,那厌恶感也是压抑不住。
所以他和贝琳达相处时,会尽可能的避免和她亲密接触。
那偶然几次被动的肢体接触,裴子靖连回忆都不想回忆。
现在苏筱柔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提到贝琳达,裴子靖怎能不恼怒至极。
裴子靖的心思,苏筱柔可看不出来。
一听自己提到贝琳达,裴子靖气的要掐死她,她不由笑了。
苏筱柔头发散乱的粘在脸上,脸色又是似雪苍白,整个人本就显得柔弱凄楚。那轻轻一笑,更是如梨花凋零般的凄美。
“提都不能提她,是我不配提她吗?”苏筱柔眼神凄然的看着裴子靖,“你是不是特别恨我?正是因为你和我在一起,才害的你和她无法再续前缘。”
苏筱柔一再提及贝琳达,裴子靖怒不可遏:“跟你说了不许提她,你听不懂我的话?还是你脑子太迷糊,到现在还没清醒?”
他一边说,一边把苏筱柔整个人按进浴缸里。
此时浴缸里已经积满凉水,那温度冰凉刺骨。
本身就在痛经的苏筱柔,被凉水浸泡,疼痛又加剧了几分。
她疼得没法说话,身子如同筛糠似的颤栗。几缕鲜血从她身体里流出来,迅速在水里蔓延开来,把整缸水都染成了红色。
看见整缸的血水,裴子靖蓦然意识到,苏筱柔处于特殊时期。
这几天本来就要注意保暖避免受寒,连凉水都不能碰。他居然把苏筱柔浸泡在整浴缸的凉水里……
裴子靖不敢想象这会造成什么后果,他赶紧把苏筱柔捞出来,脱下她湿淋淋的衣服,用浴巾裹住她。
把苏筱柔抱进卧室里,裴子拿着吹风机给她吹头发。苏筱柔木然的任由他伺候自己,全程没有任何反应。
给苏筱柔吹干头发,裴子靖又把她塞进被窝,把加热过后的暖手袋搁在她腹部,以给她驱寒。
做了这些,裴子靖觉得还不够。他又走进厨房,现煮了一锅热气腾腾的姜茶。
裴子靖端着姜茶走进卧室,苏筱柔躺在床上,眼眸直视着天花板。
她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裴子靖却不敢与她对视。因为她的眼神太过纯净无辜,让裴子靖自觉的认为,他冤枉了她。
他肯定是冤枉了苏筱柔,她平日里是何等的洁身自好。异性连她的衣角都不能触碰,又怎么会主动和萧风逸躺一起。
内心愧疚不安,裴子靖用最温和的声音,对苏筱柔说话:“筱筱,你把姜茶喝了,驱寒。”
他用勺子盛了一勺姜茶,递到苏筱柔嘴边。
苏筱柔双唇紧闭没有张嘴,她肚子里疼的翻江倒海。还有一阵阵的恶心反胃感,哪有胃口喝姜茶。
她不张嘴,裴子靖以为她是在和他怄气。
“和我怄气,也别折腾自己身体。”裴子靖找出吸管,先把姜汤含在嘴里,再通过吸管,把姜汤徐徐过渡进苏筱柔嘴里。